小蝴蝶又写道：我不喜欢火光，可以熄灯吗？

前几日白天慕容凌问他为什么不化作人，它说的是自己人形太丑，不想吓到慕容凌。

慕容凌心里默哀：可我怕黑啊。

“好吧，你能自己熄灯吗？”慕容凌问。

小蝴蝶半晌才写道：可以。

慕容凌忙爬上-床，脱掉鞋靴，对那边的小蝴蝶说道：“可以了。”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

黑暗而孤独的世界啊，他一眼都不想去看。

被眼皮遮住的眼睛，还是感受到了光线的变化。

虞烁掐断了所有烛火，变作人走了过来。

慕容凌在最后一盏灯灭尽之前偷偷看了一眼，很快的以逃避黑暗的速度，将眸子阖上。最后一眼，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衣身影，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到人过来了，慕容凌闭着眼睛对他说道：“你上来躺着吧，外面挺冷的。”

等人上了床，慕容凌伸手去摸了摸人，摸到材质轻薄的衣裳，焦点就全在衣裳上了。

“不是跟你说了，现在外面冷，要穿厚一些吗？还是你根本没有衣裳？这衣裳不会是蝴蝶皮变的吧？”慕容凌一直闭着眼睛说话，可一激动就忍不住睁开了。

他手里揪着虞烁的衣裳，不由自主的就往他那边靠去了。抬头，在黑暗的阴影中，他勉勉强强看清了这只小蝴蝶作为人的外表轮廓。

身体他触摸过，应该是不差的，甚至慕容凌自己都自愧不如。

这外表，单看轮廓，应该也不会很差。

鼻梁高挺，睫毛纤长。因为他是平躺着，慕容凌能看清楚的将他侧脸的轮廓看尽。分明一张线条勾勒得完美无缺的脸，一条线凹-凸搭配得巧妙。

该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才对，它原身明明也那么漂亮，怎么会丑呢？

这样的轮廓，正脸该配上什么样的五官，才会丑呢？

慕容凌现在很像一个教育孩子的家长：“怎么不说话？”

虞烁笑道：“就是蝴蝶皮变的。”

这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