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岚上仙目露诧异，将朋友二字在心中不知咀嚼了多少遍。心中古怪：冰神殿下也会交朋友的吗？他还以为，小殿下总是摆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是不会喜欢跟人来往的。

虞烁眸子眯了眯，有点不满自己在他心中只是朋友这个角色，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做不了其他的。

再将他当作鳞哥哥，似乎哪里怪怪的。现在很明显自己年纪好像比他大。

慕容凌年龄停在十七岁的事情，虞烁一直觉得奇怪。

当年慕容凌的修为和天赋虞烁暗中窥测过，根本不可能十七岁就达到入灵境，达到永葆青春的地步。他现在还保持着十七岁的模样，原因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可能当年他真的死了吧，死去后在碧水河里当了邪灵，然后附身到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慕容凌身上。唯有如此解释，慕容凌样貌未变、又认识一百年前的他才合理存在。

但想起身边那只古怪的精灵，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切推敲的合理性，又被推翻了。

相比虞烁的想法，慕容凌不属于灵界，才是最合理的。对，灵界不可能在天赋低的情况下保持青春年少，其他世界的生灵呢？

慕容凌又道：“你看啊，你两次离开都没跟我当面告辞，明天你要是不来的话，跟我说一声拜拜呗。”

好像虞烁不跟他道别，是一件遗憾的事一样。

“拜拜？”虞烁不解。

“就是跟告辞差不多。”慕容凌尴尬一笑。

虞烁在心里记下，可能是他们那个世界的语言吧。

“嗯？你明天还来吗？那就来就告辞吧。”慕容凌尽量说话说得让对方能够听懂，岂料这话竟说得跛脚起来。原主不喜欢说话，靠他的记忆来想怎么说话，找不到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