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一次……”慕容凌说到半路，噎住了。

说一百年前，自己掉进大水潭里，被他捞了出来？可一百年前，慕容凌这个人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说一百年前与人见过，岂非骇人听闻？

墨岚耐心倾听：“还有？”

近十七年来，墨岚大多时候都在斜阳仙山中清修，出山也只奔着一些难缠的妖邪去。古国南部三城安定，十年遇不上大难，他来这边的次数，不上三次。他与慕容凌，真的有过交集？

以往几十年他记不清，但这十七年，三次进入古国南部三城发生的事宜依稀能记清。其中并未有和幼子少年打过交道的。

要说间接相救，他连在这边除邪都未曾有过机会。救命的事情，哪里和他有瓜葛？

“没有了，我记错了。多谢！”慕容凌一语遮了三层布，留下大片疑点给倾听的人，人却灰溜溜的逃开了。

慕容凌离开墨岚后，倒没有立刻和什么人亲近，而是骑着马潇洒到另一边，边走边祸害路边的野花野草。摘下一朵叼在嘴里，骑马的姿势没个正形，东倒西歪，像个出门会对着姑娘吹口哨的登徒子。

慕容胤一直有注意他，慕容凌除了刚开始那副哭相还像懦弱的小儿子外，其余一言一行，都如另外一人。

跟墨岚上仙主动说话的事情，原先的慕容凌不要说去做，连想都不会。

原主是个闷葫芦，如遇到眼前情景，应该是跟在父兄身后，一言不发，沉默不语。而不是像慕容凌现在这样，独自一人嘻嘻哈哈跑到另一边去，还有闲情逸致是逗弄花草飞虫。

“阿钧。”慕容胤唤大儿子。

慕容钧驾马过来，附耳倾听。

慕容胤问：“阿凌这是怎么了？”

他怀疑小儿子被人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