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天星辰，慕容凌又问：“你是哪里的人啊？”

虞烁沉默，似乎不太想说。

他现在是不冷着脸看慕容凌了，但和人熟的慢，想跟他打交道，还得努努力。有些话，或许彼此间熟稔了，他就会开口。

须臾，慕容凌又说道：“我肚子饿，你不饿吗？”

“不饿。”

入了神道，是可以永生辟谷的，生而就为神的虞烁，天生不需要进食。这辈子吃过的东西，也就少年时慕容凌买给他的糖葫芦而已。

咬了一小口，滋味甚甜，回味至今。只是之后的他，只买不吃。

慕容凌的手在自己衣摆上摸索了一番，突然摸到了一股粘粘腻腻的感觉。

虞烁的糖葫芦，糊了糖皮在他衣服上了。女妖抓了他们，却没给换衣服。

慕容凌撩起衣摆，透过昏暗的星光月色去看，嫌弃的一甩，然后问：“这附近有没有小河小湖小水潭之类的，我想洗把脸。”

衣服靠他自己肯定洗不干净，不过这脸得洗洗啊。万一伤口里有什么不干净的，感染了、毁容了怎么办？

“你不是怕水？”

“我怕，当然怕。但我是怕深水，浅水还怕，那我怎么洗澡洗脸？不脏死了。”慕容凌觉得脸有点儿痒，避开伤口挠了挠。

“从那条小路一直走过去，就有小湖泊了。”虞烁给他指了指路。

路时弯弯绕绕，隐匿在草丛中的。慕容凌在这待了许久，都没发现那有条小路。

慕容凌刚想走，又拉着虞烁说道：“你陪我去吧，我害怕。”

虞烁打算在这里落脚的时候，已经将方圆十里的魔兽都赶跑了，现下以为慕容凌顾及这个，解释道：“附近没有魔兽，你放心去吧。”

“不是，我一个人怕黑。”慕容凌苦着脸道。

虞烁想了想，说道：“好。”

“谢谢。”

虞烁在前面领路，慕容凌在他后面，生怕跟他走丢了，便轻轻拉着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