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又说:“自从封五云去了木器厂,这段时间都没有看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姓孙的说:“我和封五云她家住的近,没有听说她家闹不和。都说她爱人那个人不错,长得也好,还顾家,下班回来车篓里总是带着菜。他们的小女孩有七八岁了,我看上学接送都是他,他和邻居们说话也很好。”
姓张的有点气不忿儿了,说:“封五云她爱人这么好,那封五云还在外面乱来?!”
姓孙的说:“这事儿不稀罕,你看许正方,他老婆长得白白净净、利利索索的高挑子儿身材,哎?就这,许正方还在外面胡弄!”
姓张的说:“哎呀,什么都不是,这事儿呀,跟各自一个人呢!有的人就是不要脸!有的人是犯那一条儿,是胎里带的!
“前段时间,许正方说他去远郊的一个村子里算卦了,说那算卦的说,他金银满屋,妻妾成群。说他很有福气,就是让他招呼着点儿别犯错。
“许正方还说,去那里算卦得排队,他是一大早去的,去晚了,那队就排到村外了,排队的还有很多小汽车呢。”
这两人正说得忘了工作,姓孙的还没有接上话,就听见车间主任在远处喊着:“哎!你们两个的‘手儿’有多长啊!看看几点了!”
这两人对看一眼,都吃惊地嘴里“哎哟!”了一声,赶快抬脚跑进了车间。
刚才许正方老婆说的那话这个新闻,车间里的人,马上就全都知道了,撒天霞那组人,又要议论得哈哈大笑了……
这一段时间里,杨依林一直关心着厂里的经济收入,他心里满意,经上头允许,他给塑料厂新添了一辆,崭新的银灰色小汽车:标致。司机是姜丰。那辆桑塔纳的司机,叫程清。程清是通过杨依林进厂的。
厂里的歌会照常进行着,自天气转寒,杨依林就放了老红松的寒假。其余的花仙子们,他们和往常一样,歌会场场必到,无一人有怨言。
林静早就对温洁梅说了,杨依林为了她能顺利地卖盒饭,极力给她帮忙的事儿。
温洁梅听后对林静说,他杨依林给你帮了这样的大忙,我调工作的时候,他也是一心好意为我着想,我感觉他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从心底里已经不和他计较了。只是,我感觉管账的事儿,也不是长久的工作,我还在思考,找适合我的工作呢。
林静点头,赞成温洁梅的想法是对的。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杨依林在郑家东园对姜丰说:“这两天的天气仍然寒冷,今天晚上的歌会,和以前不下雪的周六一样,无论台下有多少顾客,也得准时开演。
“你再去写张大红纸预告,贴到灯箱上。记住写上:如是下大雪,歌会停演,票不作废。不下雪,歌会照常开演。这个事儿办完之后,你去接……”
杨依林正说着话,亭子里的电话铃响了。
杨依林接完电话说:“我本来是想让你去接乔翔、林静的,刚才是乔翔来的电话,他说不让去接他们,他和林静一起骑车去歌会。
“要不,你贴完预告,就去区里接苏晨吧。其他的人你就不用管了,还有程清呢。还有啊,天太冷,我怕人到不齐,昨天就给职工食堂打过招呼了,咱们这些人都在职工食堂里聚齐。今天的晚饭,都在食堂里吃,我就放心了。”
姜丰执行任务去了,他开车到木器厂,写完预告,在商场门外的灯箱上贴好,开车接苏晨去了。
姜丰从没有进过区里大院,也根本不知道苏晨在哪里办公。他正想问,也正好从旁边过来一个人,他问过,那人向南一指说:“你去吧,她就在南边那栋楼上办公呢。”
这栋楼里,做宣传工作的,在三楼办公。做妇女工作的,在二楼办公。
姜丰上高中时候,有个女同学叫苗茵。现在,苗茵已经在这个二楼里上班工作了。两个人自毕业之后到现在,至今没有见过面。
姜丰来到楼里,心想:天这么冷,办公室的门都关着呢,不用问了,直接上楼,到楼上找就行了,他上了二楼。
姜丰在二楼的走廊上,一直向西走着找着,他从没有关严的宽门缝里向里看看,看是不是苏晨在里面办公。
一个部门里会有几个办公室,可能只有一个办公室的门头边上,有部门的标识牌子。姜丰没有在意,他走着找着。
南边有一个没有标识牌子的门敞开着,这是妇联领导楚静芳的办公室,苗茵也在里面坐着,她们两个开着门,是在等人的。
姜丰走到楚主人的办公室门前,目光向里一扫,他没有看见苏晨,就往前走了。
门里坐着的苗茵,她看见姜丰,心里猛地一震:啊!这不是我高中时候,思恋了三年的俊男孩姜丰吗?哎呀,迷了半天,原来他是楚阿姨给我介绍的对象啊!他怎么不进来呀?害羞了?
苗茵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也不知道楚静芳在她身后说了什么,她一边急急地往外走一边叫着:“姜丰!姜丰!是这儿,就是这儿,别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