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想着杨依林刚才说的,那个二十七岁年龄数字,她心里一阵轻松,也有些高兴。她看着杨依林,笑了说:“你是总指挥,一切都听你的。”
杨依林思考了一下说:“晓文,按我的档案年龄,咱们两个是错七岁……”
郑晓文接住话说:“就是错七岁。我是一九五九年二月生,你是一九六六年二月生,可那是阳历。咱们说的七岁是不错,可那也不是整七岁,那是七岁零一天。
“算年龄是按属相算的,要是按农历节气算属相,我属马,你属猪,多的那个零一天,那一天就得按一年算。一年就是一岁,我们两个应该是相差八岁了。”
杨依林听得有点急,说:“你又不讲理了不是?七年就是实实在在的七年,多那一天,就能算成一年?你呀,哎呀,算了,算了,不说这了,你给我记住,不要说你比我大八岁,你就是比我大八十岁,我这一生就认住你郑晓文了,我这辈子也就是这了!”
杨依林急完,又温和地说:“晓文,以后咱们两个就不要再去想那个,什么七呀八呀的了,你想想,那个数字要与我们两人的感情相比,它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要说是七呀八呀的,它就是九呀十呀的,我杨依林也早就认了!咱们就定下来一九九0年五一结婚!
“晓文,你再想想,我年轻,你也年轻;我的岁数一直在追着你的岁数,你五十岁了,我也四十多了;你七十岁了,我也六十多了;你一百岁了,我也九十多了;你老了,我也老了,你想想看我说的是不是?所以呀,你以后就不要再去怄那个岁数了!”
郑晓文点着头,忽然,她想起了生日的事,说:“依林,属相不是以正月初一算的,是从立春这个节气日划分的,你要是早出生几天,你的属相就成属蛇了,那我们两个就成错六岁了,六岁也比七岁压力小点啊。哎呀,那可不行,巳亥相冲!哎哟,吓我一跳,那就还大七岁吧。”
杨依林也是想了想,他惊喜地说:“晓文,你要是早出生几天,你就属狗了,那我们两个的属相,就成三合局的属相了,那该多好啊!
“首先说明啊,我不嫌大八岁、九岁的,八十岁我都认了,哪还说这个小数字呀。晓文妮妮要是真的比我大了八岁、九岁,那你就是属狗了,那可就更好了,嘿嘿嘿嘿!”
郑晓文没有注意听杨依林这话,她在想杨依林的年龄,是不是杨妈妈、杨爸爸记错了。她说:“依林,你还没有问你妈妈呢,说不定,你的年龄是记错了。”
杨依林看自己说了半天,不在乎年龄的话,郑晓文还在钻年龄的牛角,他说:“晓文,你看看我,我的年龄记错了,是我,没记错,还是我。年龄那个数字它再变,我这个人不变,明白吗?”
郑晓文点了点头。
杨依林想想又说:“晓文,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没在意,不慎又说了类似议论乔翔那样的话,你千万别再胡想、乱生气、乱吃醋,往自己身上揽了,听见没有?记住没有?”
郑晓文看了一眼杨依林,她站起身说:“你的问题还有多少呀?啰嗦完了没有啊?”
杨依林有点严肃:“少废话,回答我!”
郑晓文又看了杨依林一眼,心里说:哎哟?你又想生气呀?谁还敢惹你杨小子呀?她想调节气氛,想让杨依林高兴,她上到床上往床上一跪,凑到杨依林的耳朵边悄声说:“我再也不胡想、不生气、不吃醋、不往自己身上揽了,你提的问题,我全记住了!”
郑晓文说完,她在杨依林的脸上吻了一下,带着笑下着床说,“以后,你杨小子就别再啰嗦了,你说的话,我是真的全都记住了。我去东屋看看,给你做好吃的去,你歇着吧。”说着,她往外走了。
杨依林边下床边说:“晓文,别走,等等我。”他下床活动一下身体,扩扩胸,踢踢腿,蹦了蹦,说,“你看,我好了,没事了。”
郑晓文说:“没事了,你也得再休息一会儿,别出来啊。”她转身去了东厢房。
郑晓文不让杨依林出去,杨依林只好又躺到了床上。他感觉自己全好了,就这样躺着很没意思,忽然,他想到郑晓文、想到今天他和郑晓文之间发生的事,心里有很多感触,就想写点东西出来。
杨依林到外屋拿了纸,笔,半躺在床上,写着他心里涌出的文字,他写道:
我爱上了你,包括你的专权严厉,还有你的小小坏脾气,还有你的蛮不讲理。你我做了夫妻,我对你会更加珍惜。珍惜真爱来之不易,让爱的藤蔓爬遍家里各个空隙。平日里,我会陪你一起旅游玩乐一起学习,我会陪你在柴米油盐里陶醉。
杨依林看看他写的文字,心里说:嗯,我和文妮妮在一起就是这个样子。嗯?这心里话没有写完啊,咳,没有写完你就继续写嘛,他接着又写道:
爱在朝夕,朝夕想着你。爱在心里,心里装这里。爱在唯一,唯一是你。爱在,爱要爱到底;爱在,爱和生活揉一起;爱在,一生不分离;爱在,真情火花百年不熄。
杨依林写到这里,他再从头看看他写的文字,他默默地点点头,又往下接着写起来:
我爱上了你,包括你的温柔美丽,还有你的超群才气,还有你的情爱不移。你我做了夫妻,那就让爱的真情火花百年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