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杨依林造就了别人的厄运,他哪会想到,这一刻,他的厄运也降到了头上。郑晓文吼的那些话,在他耳边重复着,让他最受不了的是:‘搬你的家去!你走的越干净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静给他杨依林的难听话,再重,再难听,即使是让他‘滚出去!哪儿远往哪儿滚!’他都能受得住。可从郑晓文口中吼给他杨依林的话,那内容、那分量,可就大不同了!
他杨依林受不了了,他没有了眼泪,他全身心充满着,压制不住的的委屈和愤怒,他不自觉地咬住了牙齿,攥紧了拳头,他猛地站起身,迈步就向外走,走着心里还想着,今天出了郑家大门,就永远消失在这个无情的世界上……
郑晓文根本不看杨依林,凭杨依林这会儿怎么着,她都不想看他,不想管他,不想不理睬他。她心里还想着:你这个嘴巧心狠的小八哥儿赶快走,你这一走,我就彻底轻松了,我就再也不会有愁绪了,我所有的烦恼就全没有了!
杨依林向前只走了几步,他还没有走到门边,就停下了。他的思想很快转了弯,心里说着自己:
哎呀,你可不能再向前走了,出去这个门可就全完了!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呀这是?!上次在这个屋里,你就差点铸成大错,不吸取教训,又想害自己不是?你真晕!
你再感觉一下此刻的郑晓文,这一次你向外走,你离她这么近,她不和你说话,她连拉你一下都不拉,她那意思就是让你向外走的,你个晕头,你赶快给我拐回去!
杨依林转身回来往沙发上一坐,说:“我还就偏不走了!我就在这儿住定了!我就非赖着你郑晓文一辈子不可!我就非缠着你郑晓文一辈子不可!”
郑晓文听了这话,她心思一转,冷笑了两声,说:“哎哟,真想不到,无赖才会说的话,能出自你高高在上的杨厂长之口!
“我想啊,凭杨厂长的自然条件,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漂亮才女多的是,何必老想着老缠着这一个呢!而且还要缠一辈子?一辈子啊!一辈子是多么漫长的时间啊!
“杨厂长,你要是一直吊在这一个女孩子身上,到头来再把你吊个半死,你说你图的什么呀?你这么聪明的人,切,不可思议!”
杨依林听着这话,他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他说:“你说的什么鸟语,我听不懂!”
郑晓文的话立时又朝杨依林冲了过去:“你只要听懂,漂亮女孩多的是,何必老缠这一个,就行了,别误了你,也别误了我,这话你总该听懂了吧!赶快走你的人!”
杨依林听完这一次的吼声,他身子没有动,他在想这段时间里,郑晓文的某些言行,好像不是因为乔翔在场的结果。他再往前索……忽然,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歌会散场的路上,他和郑晓文谈论乔翔初恋女生的事……
郑晓文看杨依林没有动静,她恼了,她忽地一下站起身说:“你不走,我走!”
杨依林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他没等郑晓文迈出第二步,他上前抓住郑晓文的手臂,气愤地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刚才你说的话,是乔翔住在这里时候,那天晚上我说的。你要认为我说错了,走,找爸爸、妈妈评理去!”他拉着郑晓文就向外走。
郑晓文挣着手说:“放开我!要告状,你自己去!别拉我!”
杨依林停了脚步,他叹口气心里说:让这个文妮妮,一下把我吼得紧张了半天,原来是屁松事儿一件!
他拉着郑晓文坐到长沙发上,在郑晓文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又有点嘻皮笑脸地对郑晓文说:“憨妮妮吃醋,我这里没醋让你吃,结果,你错吃了酱油!嘿嘿!”
郑晓文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说:“你先别得意,我问你,你这一上台,呼呼啦啦裁下去那么多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杨依林眉头一皱:“哎呀,这事儿你就省点心,别问了好不好?”
郑晓文急了,忍不住了,又吼起来:“不行!我非问!我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你认真听着!
“你知道什么是高?那是高沾了低的光!把低的脚下垫得和高一般平,看高还露不露它的能!你知道什么是山?那是谷地蹲下身,把它抬成了山!把谷地垫得和山一般平,看山还去哪里显摆他的峰!
“我告诉你,你身边没有低,就显不出你的高。那低是自然低,不是让你去给压制低的!没有谷地抬你,你能成为山?谷地一撤,你就塌了!看你还显摆什么!你这一上台,就先来个显摆,显摆就是作,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