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稳如泰山坐地球(1 / 2)

梦恋之姻缘 镜一方晨 1602 字 9个月前

郑晓文洗漱罢来到西厢房,她还在想今天晚上从歌会回来的路上,杨依林说乔翔的那些话。她越想心里越沉重,她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坐在写字台前想心事。

郑晓文想着这事儿刚想了个头儿,她的泪就忍不住下来了。她心里很痛,不由自己地自语着:“别人的爱情都是甜美温馨的,我郑晓文的爱情怎么却是这样的,让人甜也不是滋味,美也不是滋味,温馨也温馨的不是个滋味啊……”

她自语到这里,即刻想到了她的‘闭关’式躲藏,想到了她的‘秘密订婚’,她还想到了,她是个‘爱情地下工作者’,她想到这些和别人不一样的爱情经历的事,她的泪就更是止不往下流了……

她想着、烦闷着、愁思着、痛苦着,痛苦的眼泪流了一脸。

她就这样想着,想着,竟然怀疑起了她的爱情,说她的爱情,不像是人们常见中的、常说中的那种,亲密地谈着恋爱,定个时间就结婚的爱情……

郑晓文正郁闷地、痛苦地思想着,她和别人不一样的爱情,忽然间,她擦干净了脸上流着的泪。这个举动,是她善感不多愁中的‘不多愁’,想站出来为她解忧了!

她当然知道,她的这个‘不多愁解忧’,这是她自己在极力推开,她的痛苦烦心事!可是,她越是想推开不再去想,她的思想就越是往那些愁事儿里面钻着去想,想得她的‘不多愁’,这会儿也不起作用了!

无奈,她只好拿出她的‘看家本领’,用写文字的方法,让自己走出痛苦并能开心地笑。她知道,只要是自己笑了,心里也就轻松了,躺到床上也就能平平静静地睡着了。

她拿出日记本,拿起笔,随即就在日记本上写起来:

·有一种情,它既不是亲情,也不是友情,又不像爱情,更不是人之常情。只是,它把人缠得呀,哎哟喂,咂咂,缠得不轻!

·嗯?照你郑晓文说的这话,它这么会缠,那它是什么虫捏?唏呀呀,虽说它在缠人的时候力大无穷,可它不会蠕动,那它怎么会是虫耐。哦,我明白了,哈哈哈哈,我全知道了,它就是一只大恐龙!

·啊?不对啊,不是啊,大恐龙可是很吓人的哟!看看我这心里,这既不怕,又不惊,哪里来的恐?咳,它不是虫,它也不是恐龙,我也无劲再形容。不过呀,哈哈哈哈,呵呵呵呵,我已经有好心情的收获了,这一会儿?我的心里一阵轻松!

·咦,咦,哇呀呀,你看看你写的这字?我看着你郑晓文写的这些文字,我无论怎么看,都感觉挺神经的耶!

·哎呀,什么神经不神经的,你可别这么说,只要能让自己的思想走出困境,怎么联想胡编都行。再说了,这是个人日记,别人又看不到,也没有人笑话咱不是?那,咱就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想怎么诌就怎么诌,大家都在忙着挣钱呢,没人来管这闲事!

·哎?呀呀,我怎么感觉到,我思想里的这个不是爱情的情,它又有了新的动向了啊!哟哟,别慌,别慌,有新动向,那可是个好事儿,赶紧动脑筋思索,形容它的动向词儿!

·哦,哦,对,对,这个新动向,我已经有很大、很多、很入心的感觉了,我先写个题目再写正文啊。题目是:《泰山坐地球》,正文如下:

·有一种情,它太持久,你沾上它,你就别再想偷蹓!这种情,它也真的是,太持久,太稳固,它持久稳固得,就像是泰山坐地球!

·你总想和这个情拜拜转身走,可它总是拦着你的腰,扣着你的手。你拿语言再三以理哀求,它却使用全力拉着你,不给你走的自由!它纠缠得你呀,呀,呀,唏,纠缠不休!

它就这样纠缠着你,纠缠得你唉声叹气!你很想把这情丝斩断,可它却和你相连。它相连着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肺肝胆,你的忧怒欢,你时时过着的阴天晴天!

它就是这样的天天纠缠着你,嗨?它还纠缠得不离不弃!她纠缠的情丝扎了根,扎根在你所有的思想里!

唉!这时候的你,你很想连根抽,可这情呢?它却酿成了美酒!醉在了你的想,醉在了你的羞,醉在了你的忧闷愁,醉在了你的眼泪流!醉得你,日日走着如醉的冬夏春秋!

·我说的这种情啊,它真的是太稳固,它也真的是太持久。你想扭头,都扭不了头;你想偷蹓,你也不能偷蹓。你想斩断,可你就是斩不断,你想把它抽出,那你也是抽不出!它真的稳固得就像是那,就像是那泰山坐地球!

世上所有的事,要是稳固持久得像泰山坐地球了,那你去推泰山推试试,看能否撼动?不用试,一定是徒劳!要真想试试,也只能是无功而泣,不想再究,不会再去纠!

它这个情啊,它让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它让你,要也不想要,丢也舍不得丢;你是左思右想无奈何,你就只有对着自己的日记,说说写写人泪流……

郑晓文写到这里,她禁不住又流了一脸的泪。它赶快擦掉眼泪,笑着自语着:“你看看你这个人,本来写这些笑话文字,是让你和你自己玩玩笑笑的,结果,你又写成了哭词儿!

“你郑晓文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又把自己写哭了呢?不行,你得笑!你要是不笑,今天晚上我就不让你郑晓文睡觉,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那咱就试试!

“好,好,还是你厉害,我笑,我笑还不行嘛,格格格格……”

郑晓文就是这样把自己逗笑了,她才心情平静地上床睡下。

清晨,早早起床的杨依林,他到东厢房见乔翔的中药已经熬好了,又郑爸爸、郑妈妈在东园里打太极拳,他就在西宅院里静静地做着体操。忽然,他隐约听到私塾胡同西口,有送牛奶的吆喝声,便匆匆出去大门买牛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