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洁梅看大家静下来了,她对林静说:“我再想想你做的诗山,心里有点烦!”
林静不解:“嗯?怎么啦?”
温洁梅说:“你看看你写的那诗山,它就像个有一脖子拗筋的壮男人,一点点都不温柔!
“刚才我说温柔、慈祥,那是花哨你呢。不行,你那么会做诗,你还得往下滑,滑出一首温柔、朦胧、又优美的那种,我就让你过关了。”
林静思索了一下,说:“哦,你说的可能是那一种味道的诗……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心里也有数了。好吧,听你的,我就继续往下滑,再做一首你喜欢的!”
林静向大家说:“朋友们,我再给大家朗诵一首,我刚写的新诗《雪与梅》,请大家仔细听、细品,仔细欣赏啊!”
林静有声有色地朗诵道:
《雪与梅》
·寒冬,是梅的月份,是雪的季节,也是雪与梅的相会时刻!
·潇洒的雪,走到梅的跟前,他用人间最美丽,最动听,最悦耳的男中音说:啊,温柔多情圣洁的腊梅啊,你是芸芸美女之中,我唯一的最爱!
·我这个风度翩翩,谦和儒雅的白雪王子,愿意终生围绕、终生扬拂在你的枝间,和你一同吟唱这人世上,最美妙,最温情,最浪漫的恋歌之后,请允许我,融化在你枯萎的花心里吧!
温洁梅认真听着的思路,刚拐过一个忽然明白的弯儿,林静的朗诵就结住尾了。
朋友们边鼓掌,边笑、边看着温洁梅。
温洁梅皱了一下眉,朝林静说:“你做的这是什么诗啊?一点韵律没有,我听着,就是句子!”
“诗句,诗句,诗就是句子组成的嘛。”林静说。
一圈儿人仍然看着温洁梅,边鼓掌、边笑。
温洁梅朝大家说:“你们这些人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都别鼓掌了!是这小妮子说要作诗,谁知,她就只做了个长短句!
“长短句就长短句吧,她还滑着,滑着,竟拿人家的姓名、艺名胡诌起来了!我本想放她过关的,这不行,得再罚她两首!如果她再敢敷衍了事,那就得重罚!”
温洁梅说完话,看着林静,她又说:“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小妮子滑出一首,朦胧优美点儿的,意思是要像‘花非花,雾非雾’那种,谁让你乱诌了!你胡诌,就还得往下滑!滑!”
林静说:“你要求的有范例啊,这就好办了,那不就是……哎?不行,不行呀,著名大诗人的朦胧诗,我怎么能解开,学会,模仿得了啊?我不做,你小妮子又不饶我,干脆我讲个故事得了,行吧?”
林静看温洁梅笑着向她点了头,她就对大家说,“哎,朋友们,我再给大家讲个《伊人与风》的故事,请大家认真仔细听了啊!”
一群人感觉林静讲出的故事一定很好玩,立时掌声响起,都喊着:“好!好!我们愿意听!”喊完,一个个都带笑看着林静。
林静对大家笑笑,她讲道:
《伊人与风》
·伊人月下独坐窗前,闷忧忧满腹心事无处诉说。忽然,一股清风吹来,伊人说:啊,这下好了,终有可倾诉的人了!
·伊人伸出双手,捧一把能倾听自己诉说的对象,望着半展的空手心,悄悄地说:‘风啊,你天天在我的窗前和我擦肩碰面,我的心语,你全都知晓,咱们也算是知己老朋友了,你说是吧。
·风啊,既然咱们是老朋友,此刻,我有一事相求,请你帮忙捎个口信,一会儿你在他窗前路过的时候,一定把这个口信捎到。’
·伊人说完,又向着空手心一阵私语。之后,将两手伸向窗外,轻轻向窗外一撒,朝着风向说:‘风,可爱的风,我的知己,你就快些起程吧。拜拜!’
林静将挥完再见的手放下,才格格格格笑起来。
大家给林静鼓掌,也都和林静一起笑着,还都议论着这个故事。都说这个故事有余味,有意思。
林静讲这个故事纯属即兴之作,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温洁梅有意了。
温洁梅心里硬说故事中的此‘风’,就是现实中的彼‘风’杨依林。说林静想和杨依林好,就编了这个故事让杨依林听。
温洁梅心里不爽,面上也没有带出什么来,只是,她不再催林静往下滑了,也不再说罚了,只说:“你小妮子编得可怪圆!”
张本良极小声地对苏晨说:“真想不到这些女孩子们的内心世界,竟是这样的丰富多彩!”
苏晨朝张本良点了点头,标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