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想了这么多,她也只是一想而已,她跟着一个家丁就进了大门。由这个家丁带路,三拐两拐,她就进了那个大公子的书房。
林静在书房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大公子,她只看到一张桌子上摆着棋子,另一张桌子上放的像是宣纸。她见宣纸上面写着两行字,墨迹好像还是湿的呢。
又一个家丁进来书房说:‘我家大公子苦等姑娘不来,就邀了姨家公子陪他下棋。姑娘还是不来,大公子就提笔写起字来。
‘大公子正写着字,家里有人叫他们,他们两人就都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
林静不觉随口用现代语言回了话:‘没事,没事,我等着,你们都忙去吧。’
林静回话这么快,她是急着想看清那宣纸上写的是什么字。只是,只有一个家丁出了门,另一个家丁还在书房站着呢。
就这一个家丁在书房里站着,林静也没敢往桌边走。她只看到纸上写的像是七言诗句,写了开头两句就搁笔了。她看字看得不太清楚,也没有和那个家丁说话。
她心里说:你怕什么呀,只管到桌边看看那两行七言诗句,看写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两个穿戴着相公衣帽的青年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刚才出去的那个家丁,在后面跟着也进来了。
在书房里站着的这个家丁,他赶快向林静介绍:‘姑娘,这是我家大公子,这是我家姨家公子。’
那个大公子还没等林静反应过来,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就在先写的那两句诗下面,接着又写了两句。
林静只管走近几步,站在一边默默念着这首七言绝句:
林泉久等喜盈门,
静土姗姗玉女临。
吾逾千年修品性,
妻贤子孝众中人。
大公子写完收着笔,林静心里说:哦,原来这个大公子写的是一首七言绝句藏头诗啊!
林静心里又说:我先不和他大公子理论这首诗的内容,刚才他们两个进门的时候,我就看见他们两个都在装洋蒜!
这个大公子的样子就是乔翔,姨家公子的样子就是杨依林!你们两个兜着圈子花哨我不是?我林静得先给你们两个来一出再说!
林静心里想着,嘴上的话就冲出来了:‘什么狗屁大公子,什么狗屁姨家公子!你们两个穿上戏装我就认不出你们了?’
林静抬手点点两个公子,‘你们两个在我面前装什么洋蒜啊!去,把你们的戏装换下来,等你们两个原形毕露之后,我倒要细看看你们两个到底是谁!’
林静在这两个公子面前,这样大呼小叫地喊话,那两个家丁听到‘狗屁’二字,早就震惊得下面提起脚后跟,中间提起腰,上面咧起嘴,再上面提起上眼皮,那四只眼睛睁得惊恐的样子,就像谁在抽他们的屁股似的,他们惊楞得呆在那里,都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