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情我的爱啊,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冰冻寒冷的爱圈!
乔翔唱完这首歌,他更是悲伤得流了一脸的泪。
苏晨、郑晓文在后台,听到乔翔的这首新歌,都不由得又是烦着埋怨着。她们说乔翔的絮叨嘴再也絮叨不完了,再也唱不完他的陈年老账本上的内容了。
两人正埋怨着,苏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问:“晓文,乔翔的歌词里,有‘打水那天傍晚’,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呀,怎么啦?”郑晓文说,“那不还是他的陈年老账?管他呢,让他随心翻腾他的老黄历唱吧!”
苏晨疑惑地摇摇头说:“陈年老账?说不定‘打水那天傍晚’这个陈年老账,还就是乔翔情爱纠结的重要一环呢!”
“那谁知道啊。”郑晓文随意接话说,“你这一提,我也想起了那次茶房打水的事了。”
原来,郑晓文和苏晨两人在大学期间,是同班同学,又是同宿舍,床还挨着床。
她们早已经是好朋友了,到了华元大学,两人的关系就更加亲密。日常生活中,两人经常抢着打水,经常抢着洗衣服。
她两人的脸盘儿长得,在生人眼里,还会感觉有一点点相像。两人的身高胖瘦也差不多,还经常和着穿衣服,以致同学们在远处都会把她们两个看混认错。
大一下学期的一天傍晚,苏晨到茶房打水,同系的一个高个子男生乔翔来到茶房,他走到苏晨身边,头也不抬还有点结巴地对着苏晨说:‘今天晚上有场好电影,我买好票了,你去不去?’
当时,苏晨和乔翔站的相距只有一米远,苏晨都听到了乔翔急促的呼吸声。她知道乔翔是认错人了,可这个场面她自己心里也很紧张,她还怕羞坏了乔翔,她根本不敢扭头看乔翔,弄得她答话也不是,不答话也不是。
就在这尴尬之中,郑晓文跑进了茶房,她气喘吁吁地急着吵着苏晨:‘你抢什么呀你?你不等我把东西放好,你就抢着来打水,速度还那么快,你争冠军呀?我看你扭伤的脚是不疼了吧!’
郑晓文朝苏晨急完,她才注意到了正要走开的乔翔,她赶快和乔翔打招呼,‘哎,乔翔,你干什么呀?你没拿水瓶,不是打水的吧?’
乔翔红着脸不自然地说,‘我……是来看看水开了没有……’
一边的苏晨就忙岔话题,‘我的脚不能站时间太长,晓文,这水灌好了,给你暖瓶你提着,咱们赶快回去吧。’
乔翔心里明白,苏晨知道他是看错人了,也知道他不是找她的。他还知道苏晨说这话是在解围。可两个女生站在一起,他心里慌得不敢再和郑晓文说话,更是不能同着苏晨的面,给郑晓文电影票了,他趁她们两人还没有转过脸,赶快抢先离开,出了茶房门。
晚上,苏晨把打水时候的事儿学给了郑晓文,还说她过后想想,乔翔一定是找郑晓文的。
郑晓文听了苏晨这话,她一点都不认账,说:‘他从来就没有找过我看电影,你别朝我这儿怀疑了。你也不想想,他要真是找我的,我已经站到他跟前了,还和他说了话,他拿的电影票怎么不给我呀?我看他就是找你的,也怪我去的不是时候,我要是晚去一会儿,那电影票不是就给你了。’
苏晨说,‘你也别往我这儿疑心,他才没有找过我呢,他找你说话多。’
郑晓文说:‘他找我说话都是借书的,根本没有别的事。’
苏晨说:‘我记得上学期,咱们新生刚入校的时候,他就开始找你说话了,他和你说话还总是带着局促不安的样子。有几次,我看到他和你说话还脸红,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还瞒我不是?’
郑晓文说,‘我瞒你什么了,我要是真的和谁好了,全天下的人对谁都不说,我也会对你说的。你要是说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他不自然了,他脸红了,我对你说实话,我早就知道他爱脸红!他就是个爱害羞的小男生,以后这话就别再说了!
‘本来一点事儿没有,让你苏晨这么一说,像真有这事儿似的。你说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传到老师耳朵里,那可是犯纪律的!到此为止,以后可不敢乱说了。’
苏晨说:‘要照你说这,乔翔他不是找你,他更不是找我,那他拿着电影票到底是找谁的呀?’
郑晓文说:‘我哪知道啊,他一个小孩子家管他呢,他爱找谁找谁,反正找你找我都没有多大意思。’
苏晨明知学校规定不准学生谈恋爱,她看郑晓文和乔翔之间并没那回事,她也就不再往下问,不再往下说了,以后两人也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毕业以后,苏晨和郑晓文在一起回忆大学生活的时候,有两次提起这件事,两人回忆着当时相互猜疑的话,总是笑得格格的。
此刻,两人说到这件事,一回想,仍然是格格格格地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