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一流高手抬着一人高的青铜鼎,台下不少人已经认出,这鼎便是太史令史丹历从家中挖掘出的。
太史令史丹历此时在角落的位置,他可没有请柬,是朝安公主好心给了一个旁观的名额,来此长长见识。
顺便记录一下拍卖会的盛况。
喝了口茶水,刚提起笔便听到宫婢喊道。
“四十七号出银,一万两。”
“呃,噗!~”
仅剩的茶水被喷了出去,史丹历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四十号出银,一万三千两!”
报价不断继续,史丹历脑门渗出汗水,当价格以三万三千两成交,他一屁股便瘫坐回了椅子上。
拍卖会是这么收宝贝的?
还有天理吗?还有律法吗?
三万三千两,他就只卖了五千八百两。
可史丹历也懂得规矩,只能眼巴巴的提笔记录。
卖多少是多,当即挥洒记录道。
“银海金山漫京都,史记于此。”
拍卖会的拍品,一个个的上来,速度非常快,唐朝朝喝了一口茶水,敲打着锤子。
等到了最后,唐朝朝深吸一口气道。
“启国有双宝,分别为七色锦,鲛人珠。
有请今日最后两件拍品。”
重头戏来了,一时间所有人看来,待红布落下,烛光下,七色流转与鲛人珠的蓝色相映生辉。
“七色锦珍贵,流传至今已经消失,幸得献锦伯将其挖出,才让此宝重现人间。
正因为稀缺,拍卖会决定,将其整匹出售。
同样每日一匹。
购买后,圣上亦准许穿在身上,特赦不敬之罪。”
毕竟是前朝御用之物,买来后穿在身上,便是犯了忌讳,有康健帝金口,这七色锦的价值才会发挥到极限。
“起拍价,四百万两白银!同价之物可抵!”
方言立扬起嘴角,抬手对着宫婢道。
“从五百万两到七百万两,每次加价十万两,跟他们抢。”
二楼传来了叫价声,见有人敢喊价,不少人心一横,纷纷开始加价。
绝世臻品,天下只剩下三匹,这可是能传世的宝贝。
戴安熙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又带了一百万两到了京中,为的就是给父皇拍下鲛人珠,没想到半路收到了戴忠西的消息。
七色锦虽然好看,不过就是一匹会反光的布锦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忍不住睁开眼朝着下面看去。
戴忠康起身喊了一嗓子道。
“七百二十万两!”
“嚷嚷是吧,老夫出七十三万两黄金!”
“黄金算什么!本家主出沉香十万斤!”
此言一出,现场为之一震,沉香属于贵香料的一种,一两沉香百两金,就这还有价无市。
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匹七色锦,简直掀起了腥风血雨。
有些人已经不敢再说话,这种隐藏巨富,已经不是身价几百万两能够碰瓷置喙的。
戴忠康坐下,叹了口气,他本就是凑凑热闹。
“还有人出价吗?若没有,十万斤沉香一次!”
唐朝朝敲下木槌,接着再次落下。
“十万斤沉香两次!”
“老夫出一百一十万两黄金!”
“他娘的你哪位!老东西可敢留下姓名,十万斤沉香加二十万两黄金!”
唐朝朝冷声道。
“不管你是何人,价高者得!”
“老夫隐族司空!一百四十万两金!”
“司空家算什么东西,十万沉香,五十万两黄金!
司空秉,你申屠茂爷爷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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