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趁灵翼还没醒过来,拿起包袱溜了出去,出门打了一辆的士,坐上了
去内蒙的飞机,现在灵翼醒来,一定很着急的四处找我。全本网
我望着窗外,心中有某种情绪,牵动着自己,我真的要去寻找自己最开始的记忆
吗?与父亲,母亲在一起的欢乐时光,那是一段唯一没有他的岁月。沉思之中,忽然
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
“雪依,想什么?如此出神。”一声醇厚的声音,是我所熟悉的。
我转过头,“啊!”天啊,遇鬼了,是王羽,到这里都能够遇见他。“嗨,真巧
啊。”
“是我,吃惊吧?不介意一路上同行。”他嘴角带着一抹笑容。
“王大医生,医院不忙吗?这么有闲情雅致,去蒙古旅游啊!”纵是自己有不高
兴,也不敢透露出自己的不悦。
“我是出差,有点事情要去蒙古办理。”
心里不停的埋怨,我看你不是出差,一定是跟着我来的,世界上那有这么巧的事
情。“哦,这么巧,我們能够遇到一起。”
“这是不是說明我們有缘。”他邪邪一笑。
“是啊,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帐呢?”我苦笑道。
“上次?什么事情,我忘记了,对不起,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记忆不好。”
他语带玩味的說。
我白了他一眼,看来自己要自认倒霉了,那班飞机不选,偏偏选上这一班飞机,
算了,他是冲着我来了,选那班飞机都是一样的。我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我用一张冷脸对着他,一般来說,再怎么不识时务的人,也不会拎着一张热脸去
添人的冷屁股,免得自讨没趣,他看了一会儿日报,然后给我把毛毯盖上,自己也闭
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之后,他轻轻得拍了拍我的脸“起来了,我們该下飞机了。”
我睁开眼睛,他手上已经拎好了我和他的行李,我徐缓的說:“这么快,就到了。”
“是啊,懒猪,你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了,还留口水呢?你看我的衣服。”他指
了指身上的休闲服,有一块湿润的痕迹。“旅馆我已经安排好了,下了飞机会有人来
接我們去的。”
“对不起。”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好了,走吧?”他满不在乎。
下了飞机,来接我們的人,载我們去了一家高档的宾馆。少說起码也有四、五颗
星的那种档次吧?
他递过来一把钥匙:“你的,在我对面。”他指了指房间。“需要我帮你收拾东
西吗?”我温柔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自己能够解决的。”
“呵呵,我以为你在这儿,一定会有不适应,结果……看来你很健壮嘛!外表看
不出来。”
“我看你也很健壮啊!你不是也没有什么反映啊!不过这里空气很好。”我回驳
道。
“我是男人,而你只是一个柔弱如水的女子。”他露齿一笑,笑得极为温和。
“我和其他女子不同,我是蒙古的女儿,我是在这成长的,这儿是我的故乡,是
这的羊奶抚养我成长,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我高傲的說,这儿可是我引以为傲的
故乡啊!
他吃惊的看着我,“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是从这儿出去的人。不可能,你身上没
有草原的味道。”
“因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述說着,述
說着自己对这片土地的热爱。“知道吗?这里有壮美的草原风光,恢弘的自然造化,
旷寥的草原牧场。人們在这里和乐溶溶的活着,相亲相敬,他們非常热情,朴实。”
我打开了话夹子,怎么也关不上,一句跟着一句的介绍着,千年前的这片土地,而今
了,我相信依然和昔日相同。“我們去骑马,我們去追逐太阳。”我期待的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希望他于我一同去。
“好,我和你去,看看蒙古是否如你所說的,那么美。”
“雪依,你骑马技术真好。”王羽佩服的叹道。
“当然,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我任凭风粗暴的揉乱了自己的长发,依
然奔驰着,在马上飞驰的感觉就是舒服,仿佛自己也飞了起来。
我带他去,千年之前曾经是我家的位置,可惜如今只有一片茫茫的绿草,就连痕
迹也寻不着了。微风一吹,犹如碧波荡漾的绿色海洋,时起时落。远远的一群群牛,
悠然自得的吃着草。偶尔附和着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发出低低的鸣叫。辽阔的草原,
广袤的戈壁,成群的牛羊,圆形的蒙古包和剽悍牧民,蒙古人民自古以牧业为生,过
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这儿以前是我的家,可惜现在人事已非,唯一没改变的
,只有这片宽大的草原,这片气息。”
“这儿是你的家?你以前是游牧民族。”他淡淡的问了一句,话中显然有些吃惊。
一阵风吹过,我抬起手臂,任由风把我的长发托起,我闭上眼睛,耳边好像传出
了阿达哥哥的声音:“把你自己想象成这吹过茫茫草原的风,你越过了草原,越过了
湖泊,越过了高山,你与所喜欢的大地融为一体,合而为一。”
“你在做什么?”他不解的问我。
“这是以前一个男孩子交我的,他說这样我便能和风融合在一起,就可以听到别
人听不到的声音。”
“阿达哥哥,你在那里啊?”我顺着风,感觉着阿达哥哥的气息,那个从小母亲
就教导是我丈夫的男人。这片大草原处处是我和他骑马追逐太阳的身影,而奶娘总是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站立在将军府门口等我們,手里端着热呼呼的奶茶。“依儿,你
回来了啊。”奶娘清脆的声音,附和着风传入我的耳朵里。
“雪依,你再想什么,如此出神。”我听见他的声音由低到高,由远到近,迫使
我不得不回过神来。
“在这,我总是觉得有人在呼唤我。”在更远处,在时光深邃的部分,总有飘飘
隐隐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我。“这些地方都装载着我曾经的岁月与记忆。这儿以前
是一座将军府,它是这片大草原上唯一的建筑物。虽然看起来,与这片大草原格格不
入,可是它威严的耸立在这片大草原上,就如我的爹爹一样。”我悠悠的說到,仿佛
这一切依在,不曾消失过。
“将军府?什么将军府,这里除了茫茫草地,远处有几个蒙古包之外,什么也没
有啊!”他不解的问我。
也把我彻底的问醒了,“是啊!这些都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这周
围的一幕一幕,似乎才发生在昨天,“在这里,这个位置,我父亲杀了我的母亲,然
后自杀了。”我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这一切把如水的忧伤传过了幽暗的时间隧道,叩
响我的记忆之门。“爹爹,娘,奶娘,阿达哥哥,依儿来看你們了。”远远的回音四
起,仿佛是在哭诉着千年前的一幕,王家五十多口人惨死的一幕。
“这儿好像有你很多回忆,不介意說给我听吗?如果当我的是朋友。”他轻轻的
问我。
“是有很多,我来这是来找一个人的,在我的岁月完结之前,我一定要找到他。”我坚定的望着他。
“他是谁?是不是找到他,你就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让我更了解你,好吗?”
他用一个男人炙热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想看透我的今生,也想知道我的前世。
“我只知道他千年前,名字叫耶路达,是我千年前的未婚夫。”
“你的前世?你居然有前世的记忆,我忘记了,你不是个平凡的女人。”他叹了
一口气。“你喜欢他吗?相信我,你会找到他的。”他微笑的安抚我,眉宇之间却仍
有忧虑的神色。
“谢谢,天气转寒了,我們回去吧?”
他温和的语气,让我想起的阿达,那个为了我牺牲的许多的男子,他喜欢奔驰在
这辽阔的草原上,宽大的藏服总被风吹得鼓鼓的,像一只即将飞翔的大风筝。
时光流逝,弹指之间,我和他已经在这待上了一个月,我們一起去了许多地方,
我們去了呼和浩特、去了四子王旗格根塔拉草原、去了希拉穆仁草原品味着静谧、恬
恬的塞外风光,去了昭君墓,那座远远望去黛色冥蒙的青冢。
“你有听过王昭君的故事。”
“有,单单只是听說过。”
“我也没见过,她的年代比我还早几百年。”
“想见吗?”他淡然而笑,笑得像草原的阳光一样明媚。
“想。”我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他走了过去,触摸青冢,一个身穿汉朝衣服的女子出现在我們面前,如缎般的黑
发倾泻,澄澈的眸子,嘴角微绽,温润如玉的肌肤,身上穿着清雅的素雅花罗倾泻着
地。
我走了上去,极为轻的触摸。“如此的绝色美女,换做我,我都会怜惜的。”
昭君,如此美丽的女子,只有这片大草原才适合你,他的辽阔,他的胸襟,如此
的地域,如此的男子,我听见你說,你是幸福的,不是吗?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
QB5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这儿好美丽。王昭君也如所說的那么美丽。”我冲着草原叫嚷,回音阵阵从四
周传了出来。
“依儿,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我真的爱你,哪怕付出了我生命,
付出了我的江山,只要能够得到你。”他深情的叫嚷,仿佛对着全世界宣布,他对一
个女子的痴心不悔。“我爱你,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爱你,疼惜
你,你应该是一个让男人疼爱的女子,一个清澈如水的女子。”
一生一世的承诺,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可是为什么心底里泛出了丝丝的痛,一个
女人何其有辛,能够得到男人如此得承诺,一生一世,永远疼爱自己。“全世界,我
都可以放弃,独独不能放弃你,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眼神,我就知道,这辈子,这个
女人,我是要定了的。不论你为人妻也好,不论你已经有所爱的人也罢,你是我的。”他霸气的宣布。
“不,我不能这么做。”就算冥天身边会有别的女子,就算他会把我冷落,遗忘
,他永远是我的夫君。生死我都将与同。“君如鸟飞远,空有梦相随,谁知相思苦,
除却天边月。”我悠悠的念道:“对不起,王羽,我不能这么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羽已经靠在我的背后,“依儿,听我說,我会给你时间去忘
却,一年忘不掉,我等两年,两年忘不了,我等你百年,百年忘不了,我给你千年的
时间。我等你,漫长的岁月我都等你。”为什么,为什么,他所给予的承诺,在冥天
那里无法得到,我等了他千年,他却一直以为我爱得是别人,一颗心裸的交给了
他,他却要我转交给别人,是我太傻,还是他太笨呢?
他得呼吸撩动了长发,然后在我的耳边烙下一个轻吻,“我会等你的,等到你回
心转意的。”
“可是我怕我没机会去忘掉,在我还未忘掉之前,也许我早已经回归于尘土了。”我悠悠的叹道,何其不想忘,我已经花了百年时间去会遗忘了,可是依然不懂这二
字的含义。究竟何谓忘啊!
他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的帮我披在背上,“天开始转凉了,你穿上吧?”他衣服上有股說不出来的味道,那单单是他的味道。这些味道和他的话语一点一滴
的渗入我的血骨里。如果我是遇到了你,而非冥天,也许,我活着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在想什么啊,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不该出现在脑海里的东西甩到九霄云外去。
“走吧?带你去找你的阿达哥哥。”他拉起我的手,扶着我慢慢的下山,最近仿
佛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偶尔拉起自己的手,然后他的体温顺着手从另外一端传
来,而我贪婪的吸取他的体温与气息。
“什么?阿达哥哥。”我猛然想起他刚刚提及的话语。“你找到他了。”
“对,而且我确定是你的阿达哥哥,他今年已经99岁了。听說他年轻的时候,走
访四地,为了寻找一个叫王雪依的姑娘。我听說后,昨天就去找他。他的气息很弱,
看样子,含着一口气,也许就是为了等你吧?”王羽淡淡的述說着,可是对我来說,
阿达的存在,对于我是多么的重要啊!是我误会了冥天,都是我啊!
“快点,带我去看他。”我焦急的望着他,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就见到我的阿
达哥哥。
他带着我,骑马奔驰在草原上,而我,一心一意的想着,阿达哥哥变了吗?九十
九年了一直在等我,看来他是追随我而来的,阿达哥哥,你一定要等等依儿啊!依儿
马上就来了。
“好了,到了,他就在这个蒙古包里。”王羽把我扶下马。
我站在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心中总是忐忑不安。
“怎么不进去,你不是早就想见他了吗?”他靠上前来,附在耳边低声說着。
“你們是谁?”一男一女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她就是你們要找的王雪依。”王羽指了指我。
“你就是阿爸要找的雪依小姐?”妇女向我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太好了,
我們找了你几十年,一直都没音韵,阿爸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她眼中闪动着
泪花。
我走了进去,一个苍老的老翁躺在床上,他已经很老很老了,就像孟婆一样,不
,他看上去比孟婆还要苍老。我走过去,坐在床沿上。静静的凝视着他,身后王羽和
夫妇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我們。
我用手抚摸着阿达的轮廓,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画满了痕迹,可是这轮廓,这嘴都
是当年的阿达。我拉起他的手,轻轻在脸上摩擦着。在他耳边轻声的呼唤着:“阿达
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雪依啊!”
他好像听到我說的话,把我的手压在他的胸口上。嘴角浮现出满足的笑容,“我
终于等到你来了。”
“阿达哥哥,我来了,就在你的身边。”我淡淡的笑着,眼睛里夹杂着眼泪。一
滴泪掉落,滴在他苍老的手背上。
“你怎么还是没变,依然是这么爱哭。”他睁开眼睛,眼睛已经失去了当年的神
色,里面空荡荡的,雾蒙蒙的,没有神色。
“雪依,对不起,当年是我父亲和李林甫,一起准备传夺王位,被你父亲发现,
才害你全家被满门抄斩的。”他徐徐叨叨的說着,仿佛回到了千年前,向着我的父母
亲,为他父亲所做的一切忏悔着。
“阿达哥哥,不要說了。”我低低的哭泣,背部慢慢的抽搐。
“是我不好,没有来得及阻止父亲,最后连你也没有救到,是我不好啊!”他有
些激动。“当我知道你,被烧死在火海里,我在你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冥府匆匆一
别,这些话我都未能给你說。”
我轻轻的安抚道:“我没有死,我活得很好。”
他忽然想到什么,拉住我的手。“依儿,冥王是个大好人,他没有让我魂飞魄散
啊,他只是让我待在枉死城,照顾我的阿爸啊!我一直偿还着我和我阿爸所改背负的
罪劣啊!”他浑身颤抖。
“雪依,你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当初他告诉我,你下凡去找我的时候,我也
奋不顾身的投进转生崖,可是我一直没有寻到你。其实我只想告诉你,他是一个好人
,而且你爱的人早已经不是我,难道不是吗?你在刑罚场为了袒护我,說的话语,我
记忆犹新。你說,你爱我,求王放我一条生路的时候,在你眼神早已经透露你心底的
秘密,你早已经不爱我了。你的眼神,时时刻刻都跟着冥王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也越来越远:“我爱的依儿,死在了千年前,他們全家都被满门抄斩了。而我,连
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救出。你是王雪依,冥王的妻子,答应我你会幸福的,好吗?”
我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的,阿达哥哥,你也会幸福的。”
他的眼睛突然凝固在一点上,苍老斑斑的手向上托起,仿佛准备捕捉到什么:“
我最幸福的时光,是与你在一起,奔驰在大草原上追逐着太阳,在茫茫草原上嬉戏,
奔逐,那时候的太阳好亮,充满了希望。小小依儿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娇小的影子
,她总是笑着,让人想要疼爱,我的小天使。”阿达的手垂落了下来,仿佛在那一瞬
间,他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千年前,我們一同追逐太阳,一起喝羊奶,一起在草原
里嬉戏的岁月,这些都已经是很远很远的过去,可是对于我們来說,只是昨天才消失
的,那些充满了我們记忆和岁月的时空里。
“他死了。”王羽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安抚着我。我扑到他怀里,放声哭泣,
哭那些已经回不去的岁月,那些与父母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的日子。这些日子仿佛
离我好遥远,好遥远。
“哭吧?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他低下头来,徐缓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岁月悠悠,天地悠悠,流年似风,朝朝暮暮,岁岁年年,草原上的风不知不觉已
经越过了千年的时光。它是否记载了我的父母,我的奶娘,与我曾经居住在这片土地
的所有生物。
“你居然是冥王的妻子。”他有些感叹的问我。
“是,我是冥王的妻子。可是已经是过去式的,现在的王妃应该是一个叫羽灡的
女孩子。”我低着头,不愿意去提及这件事情。
他听完我說的这些话,不怒不慌,反而嘴角泛笑,那目光深不可测,似乎饱含着
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你以前的父母呢?”
“我想他們应该转世到何方,然后过着幸福的生活吧?”我对着遥远的夜空,仿
佛看见父母疼惜的眸子。
“我想听你的故事。可以吗?”王羽淡淡的笑着,“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至少让我知道我以前的情敌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笑意加深,继续說道:“我喜
欢你,但是为什么你有心事不愿意与我分享,难道我是如此的不值得你信任。”
我突然想起冥天的身影,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吧?草原里飘散着大地的气
息,诱引着人們坠入回忆中。
“我出生于开元二十四年(736年),也就是唐玄宗李隆基在位时间。我父亲是政
国大将军,母亲是尚书大人得千金小姐。他和母亲缔结连理,两人非常恩爱,可是却
一直没有孩子。父母结婚15年,终于生下一个小女儿,那就是我。”往事悠悠,让我
沉淀于千年之前。
“能够借用一下你的灵力吗?”我恳切地询问道。
“想看看你父母了,对吗?”他抿着薄唇,眼睛里透露出他猜对我想法的自信。
我点点头,“我想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制作一个跨越时空的影像。”
“那样太麻烦了,我直接带你投影到过去,你能看见他們,就如同看电影一样,
但是他們无法听见你,看见你。”
我拉起我的双手,我觉得时空快速的转动,看着四周的草地景物不断的变换着朝
代,清,明,元,宋,唐。直到四周的景物和千年前的重合,茫茫草原上耸立着一片
建筑物,木匾横在门前,上面大大的书写着政国将军府,四个大字。这座将军府在不
久的将来,就化为灰烬,扩散在这茫茫草原之中。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奶娘兴奋的朝大厅奔去。
“奶娘”我跟着奶娘的步伐而去,“奶娘,是我啊,依儿啊!”我声叫到。
王羽示意的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生了。”王景天兴奋的问。
爹爹年轻的时候好英俊啊!我知道这一定是我出生的时候。
“生了,一个漂亮的闺女。这娃长得可真实很漂亮啊。粉粉的脸黛,大大的眼睛
,以后长大了一定会迷倒不少的王孙公子啊!”
王景天欢欣着女儿的出世,急忙向房里奔去。一路上,喧闹的祝贺声由远而近: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所有丫头們口中念着贺词,掩不住欣喜之情,因为大家期
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王景天嘴角逸着笑,进了房间:“你們先下去。”他挥了挥手。
“是。“丫鬟們嘴角含笑,体恤的退开,关上门。“咱們老爷和夫人就是恩爱。”
“夫人,你和孩子都还好吧?”
“很好,你看看。”莲依撑起身体,旁边的女孩儿睡得很熟很安稳。
“这孩子,一定是做好梦了。你看她一边睡还一边留口水呢?孩子梦见好吃的了
,呵呵,分些给爹爹啊。”王景天逗着自己刚出生的小女孩。
突然,孩子仿佛被这轻微的說话声吵醒,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看吧?都是你,
把孩子弄哭了。”莲依埋怨的說道。
突然孩子不哭了,只是定定的望着我,冲着我呵呵直笑。
“她看得见我。”我转过头,惊诧得问王羽。
“也许是因为同一个空间,相同得东西,彼此能够看得见,或者这个孩子天生就
有灵力,看得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王羽不慌不忙的分析道。
“依儿,看见什么了,如此出神。”王景天问道。
“老爷,依儿是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莲依扯着他的衣服,惶恐的
问道。
王羽拉着我,向前院走去。
“你干嘛拉我出来啊!”我不解的问她。
“你再待在那儿,你爸爸和你妈妈会吓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