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他的媳妇
苏若睡着了, 韩则城便起身穿了衣服。
苏若倦得像一只小猫,但韩则城长途跋涉回来, 刚刚又折腾了苏若一个多小时, 把她累得一点力气都不剩,但他自己却不见半点疲态,更像是吃了什么似的更加英姿挺拔可不是吃了什么吗?
苏若就是他的补药。
不过他摸了摸自己下巴。
已经有点长, 很硬, 十分扎手他这两天先是忙着把项目收尾,接着又赶路回来, 也没顾得上刮胡须刚刚洗澡他急着出来见苏若也没顾上。
想到先前亲吻苏若时, 她皱着眉头说扎人时的娇态, 差点又起了冲动。
他摸了摸她的小脸, 又略掀了被子看了看她身上, 皱了皱眉, 他还是应该节制一下的。
他去了浴室又重新洗了个澡,收拾了自己,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洗了碗碟, 再把厨房收拾了一遍, 看时间差不多了, 就又回房间再看了一下苏若, 看她仍睡得很熟,他低头亲了亲她, 她皱了眉哼唧了一声就嘟囔了一句“不要了”, 听得他心都化了, 想到儿子,才给她拉了拉被子, 转身出门了。
果果出了学校看到门口接他的竟然是他爸,而不是他妈时,“嗷”一声就冲了过来。
不过快到韩则城面前时却猛地刹住,然后挺直了小腰板,板着小脸,以特别挺立的步姿装模作样地走到了他爸面前,停下后还敬了个礼。
韩则城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笑了出来。
他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新学的?”
果果仰了脑袋,咧了嘴笑,道:“嗯,最近有部队叔叔来给我们上课爸,你什么时候也来给我们上课,我觉得你比他们还要帅。”
这回韩则城没再拍他肩膀,而是拍了拍他脑袋,道:“回家就给你上课!”
果果深觉生无可恋。
他爸可比那些叔叔严格多了。
不过他很机灵的立即转换了话题,道:“爸,你今天回来的?阿妈呢?”
说完还往他身后看了看。
韩则城又拍了拍他,道:“别演了,走,我们去食堂,找大师傅去买你和你妈喜欢吃的。”
一边走一边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闯祸,惹你阿妈生气?”
“冤枉,”
果果道,“只有祸撞我,没有我闯祸的,学校里的小事还用不着阿妈生气,阿妈以前是老师,早看得多了,只要我不是带伤回去,她就不会生气。”
说着又问他爸,“爸,你这次去的那里好不好玩,你跟我说说你在那边做什么呗?阿妈给我看了地图,还给我看了很多云南的图片,那里的人住的屋子,穿的衣服,很多都跟我们不一样,还讲很多那边的故事爸,下次你再出任务,带我一起去呗?”
一串话跟着一串话,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好像都不用他爸回答的,也不用他爸给他任何话头,自己就能一直接下去。
韩则城觉得这儿子真是神了。
亏得苏若还总嘀咕说儿子被他带的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像他了,这样虽然好,但总担心他少了孩子的乐趣,就这,严肃?像他?
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罗嗦过。
他道:“带你一起去,留你阿妈一个人在家?”
果果大为惊讶,站住,很严肃地看他阿爸,道:“阿爸,你想什么?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一起去,当然是带阿妈一起啊。”
“这些天你不在家阿妈可想你了,每天晚上跟我说的都是云南的事,说那里天气怎么怎么样,那里的人怎么怎么样有时候我很困了,想睡觉了,可阿妈还在说,唉,我就想,她一定是太想你了,所以才跟我说那些,我要睡着了,她一个人岂不是很难过?所以我都硬挺着听她讲那些的,那些故事,风俗习惯什么的我都能背出来了!”
“我难不难?阿爸你试试一个多月天天被阿妈灌一灌那些地图册,图片,天天背一背那些长得都差不多的花鸟树虫试试?”
韩则城:
他莫名被儿子说得嘴角咧了咧,晚上又给儿子多加了几个餐,还买了好几样他爱吃的糕点。
刚刚睡醒的苏若在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她不是被韩则城折腾得感冒了吧?
她可不知道自己正被儿子碎碎念着。
至于教儿子那些东西,不过就是看她儿子记挂他爸,趁机会教育而已这种时候教起来他兴头足,总是特别省劲记性也好。
晚上的时候韩则城越发的温柔。
对儿子对媳妇都温柔。
韩果同学觉得都是自己的功劳,享用得心安理得。
苏若对他那小傲慢的神情十分看不惯还有出了一趟任务回来就从严父变慈父了,连晚上只许吃两块糕点的规矩都破了
韩则城回来的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七。
这一天是周六,本来不用去办公室,但今年没有年三十,二十九就是三十晚了,所以韩则城这一天还是去了办公室整理这一次的任务总结报告,打算年前整理完。
不过他刚坐下没多久顾一霖就上门了。
顾一霖昨晚上想了一晚上。
越想越觉得这事闹心。
自己兄弟好好的都已经有老婆有孩子,他可不想没事在这其中搅上三分浪。
可偏偏周念雪找上门,自己老婆已经掺和进去了。
这件事情如果不找则城解释,万一苏若心里膈应,真因为周念雪跟则城起了心结和误会,岂不是更大问题?
总要让则城知道。
还有苏若以前那未婚夫的事操的,他既然知道了也不能当作不知道。
就算他不插手,也总得告诉一下则城。
所以第二天顾一霖就上门了。
韩则城刚从天寒地冻的边境山区回来,晒得很黑很糙,但精神气却很好。
反而是顾一霖,一脸颓丧的样子。
顾一霖进来了也没说话,就在椅子上很没坐相的靠坐着。
韩则城整理了好一会儿记录,手上的那页整理完了,才抬头看他,道:“就要过年了,你这又是怎么了?”
“则城,”
顾一霖没有以前或慵懒或嬉皮笑脸的表情,他难得的坐正了,看着韩则城,道,“我有事跟你说。”
韩则城知道他有事,不然也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他看着他。
顾一霖便接着道,“则城,周念雪昨天过来了,她求了阿晚,让阿晚请了你媳妇,单独在我家里说了好一会儿话。阿晚说,昨天你媳妇离开时面上不怎么好没跟你闹吧?”
韩则城盯着他,面无表情。
但面色却是可见地冷了下来。
他就说周念雪怎么就能找上苏若说上那么一堆疯疯癫癫的话,原来是俞晚牵线塔桥。
“还有什么事?”
韩则城道。
如果只是过来替俞晚道歉,他不至于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顾一霖这回坐得更正了,神色也是少有的严肃,道:“周念雪还跟阿晚说,现在袁成杨的妈妈舒教授正在青大建筑系做教授,还有,袁成杨也一直都还单身着,袁家一家就住在了青大的家属大院里。”
韩则城握着笔的手上就是一紧。
但他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只“哦”了一声。
那一刻,就是顾一霖也看不出他心里想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