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晴笑了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有些欣慰。

韩雨晴不确定陆小青能够懂得多少，也不知道这个不同寻常的少年身后有什么隐情。但是他说了也无所谓。

“我还是不太明白。”陆小青看着那古神的雕像，并没有在意一旁的韩雨晴。而且此时陆小青越是看着古神，越是有一种想要杀死祂的冲动。

“古神的分身是没有自己的灵性的，他拥有着古神的力量，但却并没有念头。幸运的是，在我们韩家人的供奉之下，这尊古神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他需要一个载体。”韩雨晴说道，“你就是那个容器。”

陆小青沉吟片刻，突然说道：“我明白了，不是我要死，是我要吞噬他？”

韩雨晴有些意外，“你真的让人和很惊喜。是这个意思，你将会成为新的古神。虽然力量不足以比起岐山的本体，但已然是比现在这一尊分身更加强大，你甚至还能够依靠自己的意志去行事。”

“前提是我要能够承受得住，并且活下去，你们有魂士的说法，可是我并非是魂士。你们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才是。”陆小青如此说道。

“按理说来是这样没错。但实际上如果分身的力量进入被选中人的身体，意识过多，反而会形成排斥之力。”韩雨晴说道：“所以我们需要意识比较薄弱的少年人，甚至必须不能是魂士。”

“我好像明白了。又不太明白。”陆小青说道。“我有得选么？”

“没有。”韩雨晴摸了摸陆小青的头，“其实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你会变得更加强大。超脱出凡夫俗子的行列。你会成为被我们供奉的神明。”

陆小青眼神漠然，“可是我很厌恶他，厌恶所谓的神明。”

韩雨晴一点都没有意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少年，但实际上他对少年却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了。他微笑着说道：“但是你在尝试着说服自己，不是么？”

这次轮到陆小青有些惊讶了，因为他的确在尝试着说服自己。

如果能够成为所谓的古神，他或许能够变得更加强大，说不定能够解开脑海里面关于那些记忆碎片的谜题。这对陆小青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生死……

陆小青是没有太强烈的情绪和情感的，对于生死更是有一种漠然的心跳。这种漠然是与生俱来的，所以陆小青已经适应了。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陆小青都没有真正以对待生灵的心态去对待。所以在铁山城的时候，他下手才会如此果决和冷静。这在别人眼中是嗜血和疯狂，对陆小青来说却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而已。

“虽然你没有选择，但是我依然还是会给你考虑的时间。”韩雨晴说道。“这样对之后的仪式会有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