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关的一定是个极会享受人生的家伙,从服务生熟识他的情况看来,这里的总统套房八成是他的行宫。/wWw、QВ⑸coМ\而我此刻,就像是被他抬去的牛郎一样,乖乖地跟在服务生身后让他带路。其实也算是牛郎吧,只不过领取的报酬不同而已。
「关先生就在里面。」服务生敲了敲门,转身对我微笑着说。
那道红木的大门很快开启,看来关上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我吃下肚子,只套了件大睡袍站在门口。我看着他大方地把一叠百元大钞塞入服务生手里。
「请尽兴,我不打扰了。」那个该死的东西,临走的时候竟然还朝我暧昧地挤弄眼睛。
我发誓,如果不是关上在第一时间把我拉进去的话,我一定会用皮鞋把那服务生的脑袋敲到开花。
就是,我甚至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被他压到床上狂吻起来。
他的吻霸道而且让人窒息,技巧熟练,让我一度头昏脑胀。
「学宇,你真是!」他边低喃着,边脱下我身上的衣服和裤子。
「妈的,至少让我洗澡吧!」
「不需要,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我嘲讽地笑起来,我身上有的只是宁振的味道。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惩罚状的在胸前的侞首上轻轻一咬。
我轻呼着弹了起来,「要上就快,别耍花样!」
「那怎么行?」他在我身上乱恬,「简宁振功夫好吗?我也不差!」
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他样貌端正,身材标准,既不秃头也没有肥大的啤酒肚。不然我实在不能肯定,自己能在他压上我的时候不一脚把他踹到床下。
他的定力不怎么样,五分钟后再也忍不住,把起我的一条退环在腰上。
「等等!」我抓住他顶着我的老二,「姓关的,如果你敢反悔的话,我就剁了你!」
他满头大汗,还是斯文地冲我笑起来,伸手拉出怞屉的那一叠文件,「这是合约,做完了我马上签。」
我扫了那东西一眼,推开他,爬到床底下摸索衣服里的保险套,扔到他面前,「带上,我可不想得爱滋。」
他有些哭笑不得外加狼狈不堪,不过还是乖乖地把套子套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再次把我压倒。
在他闷哼一声后,体内肿胀的硬块终于软了下去,软趴趴地从我里面滑出。
我一鼓作气从他身下爬出来,抓来那份合约扔到他脸旁,「签!」
他闭着眼睛笑了起来,「我都被你榨干了,你还怕我跑掉不成?」
我冷哼,「你现在就算要死了,也得给我签。」
关上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用纸巾包着把保险套拿掉,然后擦拭。
我转过头翻白眼,其他男人的那里都像垃圾,只有宁振的最漂亮。
我听到钢笔在纸上挥舞的声音,满意地接过合约书,宝贝地把它看了又看。
他过来抱我,「明天一早我就让李易把合约拿到简宁振面前,正式签约,然后再仔细商量合作事项。这样你满意吗?」
我点点头,试着挣脱他的怀抱,「我要回去了。」
「别走,今晚不要走。」他拉着我的手恳求。
「姓关的,这场交易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是吗?」
「那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你为他做这么多,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体会,别人没资格评价。」我冷笑的看着他,「尤其是你。」
于是我发现,原本我的骨子里还具有能轻易挑起男人怒火的特质,当他愤怒地再次贯穿我的时候,痛麻痹了全身。
宁振,宁振,我是故意让你欠我很多,这样你才不会忘了我。
总统套房的浴室比我房间还大,那面落地的大镜子可以照到每一个角落,我全身裸地站在它面前,仔细数着姓关的在我身上留下了多少吻痕。
男人喜欢在床伴的身上留下痕迹,和狗习惯在所经过的路上撒尿宣布领土,是同一个原因。
暗红青紫配上我白豆腐般的皮肤,还挺好看的。宁振说,我那副的样子会让人疯狂。穿戴整齐后,抬着酸痛的退走出来的时候,关上已经走了。我挺满意,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刻,收拾好东西也回家了。
◇
泡在自己家的小浴缸里,我打开关了一夜的手机。只有两通留言。
宁振悦耳的声音,有一丝惊慌,「学宇,你在哪里?」
十点三十分,那时我已经和关上在床上翻滚了。
第二通留言,与第一通只相差了五分钟。
「学宇,跟我联络好吗?我很担心你!」
眼泪在听完最后一个字时流下,我趴在浴缸边低低哭出声,满腹的心酸全发泄了出来。宁振啊宁振,有你这句话,让我死也甘愿!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吓了一跳,慌忙接起。
「学宇!」宁振在另一边大吼:「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晚!你要吓死我是不是,再找不到你我就准备报警了!」
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他这么激动地讲话。过高的分贝压痛着耳膜,他不停的责备着我,像个担心女儿一夜没回家的父亲。
我在这边静静听着,尽管耳朵发麻也舍不得把手机拿开一点,我微微地笑着,眼泪缓缓地流着。
「学宇?你怎么不讲话?」他终于停止暴吼。
我卟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一接起来你就骂个不停,哪有机会让我插嘴。」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你在哭?」他急了起来,「学宇,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哭了?」
我吸吸鼻子,用浓重的鼻音说:「在我家里,你能来吗?」
「我马上过来!」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我从浴缸里爬起来穿好衣服,仔细检查不让脖子上的吻痕露出来。
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我冲过去开门,然后扑在他怀里。我听到他低低叹了口气,然后把我抱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抱着我焦急地问。
「没事发生。」我笑地抬起头。
他愣了下,松口气似的推开我靠近沙发,「你搞什么啊?昨晚去哪了?」
「一直在家啊。」我说谎技术一流,脸不红气不喘,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盯着他转,「昨晚突然想起我父母了,有点郁闷,不想理人。」
「拜托,好歹也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吧。」他把我拉到他身上,「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我笑了出来,「我不值钱,谁希罕绑我?」
他抱着我亲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的把我推开,拿来遥控器按开电视,「给你个惊喜!」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再过两分钟就是影视新闻报导,大概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了。
果不其然,今晚的头条莫过于多原公司与SADNESE正式签约,宣布其成为旗下艺人,将在筹备半年后推出首张专辑。
关上是个爱现非常又自信的人,他公司每签一个新人都会如开隆重的记者会,深信自己一定会捧红这些人。当然,也从来没人让他难堪过,这也是为什么多原能在短短几年内,跃上娱乐界龙头的宝座。
我赞叹他的办事效率,虽然比宁振更早知道这个消息,不是要在他面前装做毫不知情,「这……这是怎么回事?」
宁振得意地从身后圈住我,「今早李先生突然带着合约书到家里找我,说他们老板重新考虑了签约的事。我们几个到他们公司谈成就直接签了,一切有点快的让人觉得像在做梦……学宇,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啊?」
我转过头看他茫然又期待的眼睛,按压不住的爱意涌上心间,却还是伸手在他身下重重捏了一把,「你现在觉得还是不是在做梦啊?」
「啊啊!」他痛叫一声捂住弟弟,「你……你个死小孩!」
我哈哈大笑着从他身边跳开。
宁振狼狈地起来抓我,不消一刻就把我按倒在沙发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连忙拉住他伸到我衣服里的手,「宁振,恭喜你美梦成真!」
他笑着,「说吧,你以后想要什么礼物?」
「你在为我编织梦想吗?」我嘿嘿笑起来,「是不是什么都能实现?」
他点头。
「那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正色道:「有一天我会不会变成你最爱的人?」
他呆愣住,然后认真的点点头,「会。」
我笑的灿烂,「我的梦想是,不只要做你的最爱,还要做唯一!」
宁振温柔地抱紧我,笑起,「学宇,你真是个贪心的人。」
我回抱着他,「在你心里,我除了疯狂贪心,有没有正面角色啊?」
「有,还让我心疼。」
我静静地躺在他身上没有再讲话,心里一阵感动。
然后开始佩服自己,不去演戏实在可惜。
◇
宁振等人开始着手第一张专辑的筹备工作。多原不愧是大公司,旗下拥有制作人和请来的词曲创作人,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牌,光是听到他们的名字,就足以让人兴奋的跳脚。
在忙碌的两个月过去后,宁振开心的告诉我,他所参与创作的两首歌曲被编录进专辑中。那是对他的一种肯定,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快乐感觉。
十首歌曲制作成功后,SADNESE投入了密集的录音阶段。
宁振每天忙的昏天暗地,一日三餐都在录音室解决,有时为了进度就直接睡在那里。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录音室不准带手机,而他也忘记在空闲的时候打给我,哪怕只说上一句。
我的学业也迈入了大三的下学期,紧张的步调让我暂时放下少许不能见面的落寞。
与天王级制作人合作的效率,果然让人惊喜,SADNESE的专辑在万众期待下问世。首次发行量一百五十万张在一周内被一扫而空,这样惊人的成绩,我想连关上都想不到。
摩天大楼的巨幅广告换成了SADNESE的海报,这个城市的人从这条主要街道走动时,只要稍微抬头,就可以看到我亲爱的宁振俊美的脸。
我为他骄傲。
宁振柔美华丽的声音,在经过制作更加吸引人,电台按时播放着他们的歌,SADNESE在娱乐节目中曝光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他们像是一场狂风,席卷了所有人的心,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窜红。
宁振的经纪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架着一副细框黑色眼镜,看起来是既津明强悍又自我完善的人。听说她是圈内的红牌经纪,阅人无数,带出过无数大牌。所以当她知道我和宁振的关系后,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
我和宁振相聚的时间明显减少,他有上不完的通告再加上大大小小的签唱会,连睡觉的时间都少的可怜。我疯狂的思念着那个男人,每晚在有着他味道的床上辗转难眠。
「暗天使」请了另一个乐园驻唱表演,可惜评价远远不如「SADNSES」,生意自然比之前暗淡许多。不过我还是喜欢那里,所以无聊时还是会去看看。
离开了简宁振回来了甄言。当我看到他独自坐在吧台喝酒的时候,心中有无数愧疚。他拿掉了身上的金属饰物,穿着一个二十五岁男人该穿的休闲装,夸张的染发换回了原本柔顺的黑色。我轻轻地坐在他旁边,他在闭目养神,并未在意身边多了谁。
我是个孤僻的人,我不喜欢与人接触,所以跟我称得上朋友的人少得可怜。甄言在我人生中的位置,像父亲,像兄长,也像朋友。没来由的紧张,我拿起他面前的杯子喝了口酒。干涩苦辣刺激着味蕾,他最喜欢浓烈的东西。
「未满二十一岁,不准喝这种酒。」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有点被他吓到了。
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口气太过僵硬,温和地笑了起来,「不过好像还是我教你喝酒的。」
我随着他软化的态度放宽了心,故意噘起嘴,「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我要上班啊。」
「藉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跷班。」
「你都有简宁振了,哪还有空管我啊!」他夸张的长叹一声。
我垂下眼,的确,我把太多的津力都放在了宁振的身上。
「他对你好不好?」
「好。」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