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甚至可以听到，血液滴在地上的啪嗒声。</P>

他看了好一会儿被捏起下巴的姚月。</P>

没有反应似的，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P>

姚月还是刚才的模样，一动不动。</P>

她失去意识了。</P>

不知道是电晕了，还是刚刚车祸造成的昏迷。</P>

男人又蹲在地上看了好一会儿，看着血流了满脸的姚月。</P>

他站起身来，去了外面的院子。</P>

在水泥板砌起来的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P>

血腥味让他作呕。</P>

呕啊呕啊。</P>

好像从胃里把东西呕出来后，好受一些了。</P>

他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又两只手摩擦摩擦，摩擦的越来越快，好像洗不掉了。</P>

他想起了七步洗手法。</P>

从洗澡的地方拿来肥皂，在手上搓出泡后，按照七步洗手法，又洗了几遍。</P>

男人在裤子的边沿擦了擦手。</P>

正准备拿起自己的毛巾，进去帮姚月擦擦脸。</P>

刚走到门口，像是想到什么似的。</P>

又将毛巾扔到了洗手台上。</P>

从卧室里，床底下的箱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条新毛巾。</P>

箱子早就积上灰了。</P>

里面还有些旧物件。</P>

衣服裤子什么的，好些年了，都有些烂了。</P>

男人刚刚翻了箱子，手上自然会沾染些灰尘。</P>

可他不在意。</P>

踉跄着，跑到水池，打湿了毛巾，又用洗衣粉揉了几下，洗干净后，沾上一点点水，拿着毛巾进屋了。</P>

姚月还是刚刚的模样，就这样被扔在地上。</P>

血还在往外流。</P>

血液流过的地方，都慢慢干涸了，留下了血痕。</P>

滴到地上的血，也不再是鲜红色的了，变得暗红，最后黑红。</P>

那一摊，就像是黑色的地毯般，渗进了水泥地里。</P>

男人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擦去她脸上的血。</P>

毛巾很快就被染红了。</P>

男人又跑出去洗毛巾，洗干净了再进来继续。</P>

就这样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