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扑街在前面打着手电走的快,我在后面跟得紧。
他今天看来是卯足了劲要来这座医院一探究竟,不过说实在的,就算再一根筋的人,此时也应该感觉到了这座医院的不对劲,但死扑街就是不管不顾。
这并不是说他具有某种为了艺术或者真相献身的精神,而只是单纯有我在。
有我保着他,别说前面是小鬼,就是阎王爷,估计他都敢去看上一看。
毕竟我的存在可比区区灵异神奇多了。
医院的一楼是空空荡荡的挂号大厅,前台的玻璃已经老化碎裂,往前台里面看净是些玻璃碴子。
一支深蓝色的原子笔带着厚厚的蜘蛛网,粘在了前台的大理石窗口处。
死扑街带上手套,尝试碰了碰原子笔。
想不到他准备还挺充分。
原先连着原子笔的绳子已经断裂,但在死扑街手指的触碰下,原子笔并没有滚动。
“蜘蛛网的粘性还真大。”
死扑街一边嘟囔着,一边抓起了原子笔。
“啪嗒”
这声音有点像饼干断裂的脆响。
是黏住原子笔的东西发生断裂后发出的。
蜘蛛网可做不到这个。
死扑街转过原子笔一看,覆盖在笔后方的,是一层薄薄的血迹,似乎有人曾经用带着血的手抓握过笔。
这人握着笔是想干什么呢?
是想写点什么吗?
死扑街的想法和我差不多,他将手电筒的光照射到原子笔原来待着的,被蜘蛛网覆盖的地方。
那里有一层浅浅的字迹。
这字迹歪七扭八,显示出写字人的惶不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