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换一个方向。

“我能问一下，你参加代理战争的目的是什么吗？”

“获得改变一切的力量，抵达没有悲伤的光明未来。”

“等等，你说的太抽象了，能具体点吗？”

“和你当初做的事情差不多，穿越时空，改变一条家的过去，在一条冈伦出生前将其抹杀。

这样，就不会有培养设施，也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悲剧了。”

“呃…你想做到的东西，我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帮你实现……”

“高阶天堂议会也不行么？”

“以前可能可以，我不确定，但现在那段过去和四大天启之一的死亡有了关系，除非这世界上真有全知全能的造物主，否则……”

闻言，一条神乐眼睛里的神采渐渐消失。

她长期以来追寻的理想，在这一刻被我击碎了。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出现在她的脸庞上。

其实如果没有我这个搅屎棍，她可能真能达到她的目标。

就像原来的时空那样。

从这一点上看来，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啊。

“作为补偿，你有什么第二想实现的目标么？”

我尝试着想要稍稍缓解她的绝望。

“有，现在，立刻，杀了我。”

“那个，一条老姐，人生的路还长，咱们要向前看…”

“杀了我吧，作为一条家的一员，我不配活着，就让肮脏丑陋的血脉彻底消失在历史中吧。”

一条神乐的神色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眼睛里不见悲伤，有的只是浓浓的木然，像极了一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