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她的话，仍旧试图在找出那一个个视频里可能存在的漏洞。

“也许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的出现只是造物主的一个小小玩笑而已。

本来你我的轨迹平行，只有一个能出现在世界上，但造物主出了一点小差错，导致在过去，出现了作出两种不同选择的我们。

但很显然，我才是真物。

知道如果我是你，现在会干些什么吗？”

女人的声音渐渐转轻。

她凑到了我的耳边，像是恶魔在低语：

“我不像你，凡是骗我的，困我的，阻我的，屠个干净；凡是恨我的，恼我的，笑我的，杀个爽快。

就算我在你的位子上，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这句话，就像是把我敲醒了一般。

“就算你再能杀，又杀得了几个？总有比你强的，会把你吞得连渣子都不剩。”

“那我就拼，拼到死。”

我苦笑道：

“看来你确实和我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说过，你只是多余的。不过可惜，你虽然活得一塌糊涂，可你却可以让苏利满意。”

“你说什么？”

“至少你是个合格的妹妹，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也知道如何向哥哥撒娇。

不像我，连背都锤不好。”

这次轮到她苦笑了，只是我不懂她这苦笑里的涵义，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懂。

“总之，我们换一换吧，不许说不哟。”

她看着我的眼睛里闪动着诡异的黑光。

我的意识开始渐渐陷入黑暗。

……

面前的南宫绮已经睡过去了。

先前，有一句话我说错了。

造物主的确是开了个玩笑，但那个玩笑不是她，而是我。

我不是个完整的人，一个只为了别人而活的人甚至算不上人。

我就像是个被粗制滥造出的工具，如果不是造物主的粗心大意，我甚至不会存在于这世界上。

南宫绮才是真正的我，才是真正的赵四。

先前我不在意，因为苏利不在意。

而现在，苏利在意了。

他想要个正常的，普通的，可爱的妹妹。

我给不了。

但南宫绮可以。

所以，我把她找来了。

我会和她交换。

她来当魔王的妹妹赵四，我去当主角南宫绮。

她本就是我，所以我不用对她的记忆做太多篡改。

只是让她最后有勇气做出选择，并一直被苏利保护到现在。

世间的血腥和杀戮与她无关。

如果我当年不做多余的事情，是否也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可能吧，我不知道。

但她不用考虑这些，只要保持纯真就好了。

她只要当好她的妹妹就好了。

她要做的事情，我赵四帮她做了。

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凡是骗我的，困我的，阻我的，屠个干净；凡是恨我的，恼我的，笑我的，杀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