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好诗好诗(1 / 2)

八月十五的晚上,侍中蔡邕的府邸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来人往,各地赶到洛阳参加儒林文会的士子齐集于此,庆祝士林大儒蔡邕独生爱女蔡文姬的十六岁生日,达官显贵,文人墨客,士家子弟,熙熙攘攘往来不绝,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因为蔡府的请柬中有说明,今天不仅是庆祝蔡文姬蔡大小姐的生日,更要举行论才大会,预测本次儒林文会的排名。于是有请柬的自然全部到了,没请柬的又觉得自己有资格参加的也厚着脸皮来了,那些出身低微、家族势力弱小的士人也是呼朋唤友、拉群结党的来了??人多了主人不好意思往外赶,将本来还算宽广的蔡府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也许是人实在太多了,现在负责洛阳治安的高顺将军调来大批士兵驻守附近街道,为了保护宾客主人的安全,就连打扮不象士林的人都不许从这几条街道经过。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一群怎么看都不象文人的人走过来了,这群人相当抢眼,为首的是一个大胖子,身高不满六尺,可腰围至少有七尺,相貌丑陋凶恶,到了能让小孩子看了就会做恶梦的地步,可他偏偏附庸风雅的穿着一件儒生长袍,手里还提溜着一把可怜的折扇,怎么看都象是乡下来的土老冒。还有他旁边那个中年人,本来这人相貌还算平常,只是清瘦而已,也是穿着儒衫??可他身上还背着一个郎中的药箱,就有点不伦不类了。其他人就顺眼多了,俩个帅哥,都是一身白,一个半大小子,背着一把有他一半身高的大刀。还有三个小美女,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

奇怪的是,驻守的士兵看到这群人不但不阻拦,反而敬礼迎接,不知道的人奇怪,知道的人则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些人没一个好惹啊,为首那个大胖子自然是当朝太师兼当世第一杀人魔王张阳了,谁惹他一时不痛快,他就能让你这一世再没有痛快的机会!那个背药箱的也有不少人认识,不就是前不久天天在洛阳跑路子找门路的华佗嘛,那段时间朝廷显贵的门房看到他就烦,不过听说已经被封为文华侯了,还是当朝太师亲自下令封赏的,虽然那些家族世袭的士族在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官场暴发户,可明面上还是不敢得罪他的??得罪他就是得罪杀人魔王张阳!

“你们怎么不在街上巡逻,跑这里来干什么?”张阳皱着眉头问领队的张阳军将领道:“洛阳城现在外来人很多,你们应该多巡逻保民间安宁,不要这么多人就守在一个地方,浪费兵力。”

那个张阳军将领怯生生的答道:“回禀太师,我们是奉高将军之命,来这里保护赴宴的各位大人,还有保护太师你……”

张阳肥手一挥,“没关系,我有子龙和孟起在身边,就是有千军万马也不用担心……”

“还有我!”孙策急切的叫道:“太师,还有我孙策,也在保护你。”

张阳慈祥一笑,“对,还有伯符,有万马千军也不怕,你们都去巡逻吧。”

“末将遵命。”那将领领命而去,张阳这才继续前行。可这边的人奇怪了,甚至有些窝火,本来这些士族士子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自己觉得高人一等,见张阳竟然把来保护自己的士兵调开,让那些贱民泥腿子可以随意走近自己,他们不窝火那才叫怪。

窝火归窝火,这些士族儒林还是不敢指责张阳,乖乖的一起恭身行礼,“拜见太师。”

“免礼。”张阳从鼻子里哼出这句来,哼完就走,张阳历来讨厌贵族,就是现在做了贵族之首都是这样,对他们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刚走到蔡家大门口,蔡邕父女便迎了出来,“参见太师。”

张阳看到蔡文姬,马上魂飞九天而去,今天的蔡文姬特别漂亮,盛装华服衬托自不用说,最难得的是气质乖巧了许多,文文静静的,典型的大家闺秀模样。张阳咽下口水,打趣道:“文姬,今天怎么不凶了?哦,本相明白了,今天你长大了。”

要换平时,张阳这么说蔡文姬,蔡文姬非把他手上的肥肉撕下两块来!可今天蔡文姬只是温文尔雅的一笑,不答话也不生气,弄得张阳好不尴尬,还好孙尚香冲上去抱住蔡文姬,“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才让张阳放下脸来。

“小人卫仲道,参见太师。”一个让张阳无比愤怒的声音响起,卫仲道毕恭毕敬的出现在张阳面前,跟在卫仲道旁边的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宽面重颜,气质儒雅,朝张阳行个礼,“小生龙义,是卫公子的朋友,参见太师大人。”

张阳轻蔑的把头一扭,他最讨厌卫仲道这个伪君子,既然这个龙义是卫仲道的朋友,想来也是一路货色,没必要给他好脸色。但张阳却没主义到,这个龙义在他扭头的一刹那间眼中闪过的仇恨光芒。张阳更没注意到,人群中有两双幼小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一双充满了羡慕,而另一双则满是嫉妒……

“文姬,我给介绍一个姐妹。”张阳谄媚的凑近蔡文姬,指着马云绿说道:“这是子龙的未婚妻子,西凉太守马大人的千金马云绿小姐,本相没经你同意就把她带来了,你可别往外赶噢。”

蔡文姬仍然只是朝张阳轻轻一笑,才对马云绿轻声细语的说道:“马姑娘,你别听太师的,你能参加我的生日,我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往外赶?”

张阳满腹疑惑的进屋落座,屋中早已按等级坐满了人,张阳自然坐了首席,蔡邕一一给张阳介绍屋中众人,无非就是达官显贵,士林名儒,可张阳眼睛只是不时偷看蔡文姬,对谁都是稍稍点头,一个名字都没记住,再说这个屋里也没有一个人值得张阳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