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沉吟道:“此事,如不是十常侍的主意,则就是太皇太后胡作非为,待我进宫看看。”
皇宫内,何太后正在游园,见到何进来找他,便问缘由。
何进讲早朝之事一说,何太后想了想道:“兄长,此事应该与十常侍无关,我并没有听说什么,兄长你想,辩儿继承大位,那太皇太后能不生气?你当大将军手握天下兵权,她又怎么能不眼红?
我揣摩她的意思,无非是要与咱们何家为敌而已。”
何进点头,深以为然道:“嗯,是啊,那日张让等人诅咒发誓地效忠于我,谅他们也不敢再与我作对。
太皇太后始势单力薄,想拉拢十常侍,这也是自然之事。
这样吧,找个时机,妹子你劝劝那董太后,少管朝廷大事。”
何太后沉吟半晌,点头道:“嗯,也好。”
当晚,何太后宴请太皇太后,席间众多宫女太监伺候,还有鼓瑟吹笙。
酒过三巡,太皇太后道:“自家人,有话就讲,何必多礼?”
何太后放下酒杯,笑着开口到:“嗯,母后,你我皆是妇人,参与朝政,恐不相宜?”
太皇太后面色微凝:“嗯?”
何太后又道:“昔日吕后因握有重权,便干涉朝政,最后其种族一千余口尽数被诛杀,遭灭门之祸。”
太皇太后呵呵冷笑。
何太后继续笑着道:“如今你我应当深居内宫,颐养天年,朝廷大事任他们那些大臣元老们自行商议,这便是国家之大幸了!万望母后垂听臣媳之言。”
太皇太后面色不屑道:“哼,你竟敢来教训我?要不是我当初抬举你,你焉能有今日?莫非今天你儿子当了皇帝,你有了依仗不成?”
何太后装作惶恐的样子道:“臣媳不敢,只是提醒母后。”
太皇太后不屑道:“提醒?哼,我清醒的很,当初你妒忌王美人,便将她活活毒死。
今日,难道你又要害我不成?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即命骠骑将军取尔兄妹之命!”
何太后一惊,眉头微蹙,有些害怕又有些愤怒道:“我以好言相劝,母后为何如此不通情达理?”
太皇太后面色恢复平静,道:“你?哼哼哼呵。
你也敢妄谈清理二字,哼,笑话,笑话!”
何太后气急道:“你!”
太皇太后一瞪眼道:“嗯?”
何太后气极反笑,道:“母后,话不能这样说,臣媳出身寒微,这不错。
而然母后你原为藩王之妃,若非儿子过继给孝恒帝为子,焉能成为国母?你我现在如此身份,还是不提过去为好。”
太皇太后立刻接口道:“藩妃怎么样?藩妃也是妃,总比你这屠户之女强上百倍。”
何太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此一时彼一时也。”
太皇太后道:“彼时怎样?此时又待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何太后作惶恐状道:“臣媳怎敢杀害母后?充其量也敢杀猪罢了。”
太皇太后怒指何太后道:“你!”
外面跪着的十常侍张让,赵忠二人“噗嗤”一声。
太皇太后窘迫道:“放肆!”
何太后:“不敢,小辈安敢犯上?犯上岂不是作乱?皇帝岂不是要治罪与我?”
太皇太后:“你不用拿皇帝压我,我不怕这个!”
何太后道:“是啊,那太皇太后能怕什么。”
二人不再说话,相视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