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里反抗是徒劳的。
警察手里可是有家伙事的,黄毛虽然持械犯事,可以一向自诩脑瓜子灵活,不吃眼前亏,所以当场举手投降,被上了铐子带回了警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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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货早就在自己的袖口里藏了跟铁丝。
常年混偏门和几年的逃亡生活让黄毛学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江湖技艺,脱铐子这门手艺是他从一个外地老哥身上学到的,当时为了学这门手艺还请人吃了三天的饭喝了一礼拜啤酒。
此时,绝学可就派上用场了。
见黄毛规规矩矩地伏法投降,片警们一时大意,简单搜身就把人带下楼打算送回警区里去。
警区就在抓捕点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到了警区,将人往留置室里一关,等本所的刑警一到把人带走,这就是大功一件。
回到所里,辅警去开留置室的门,片警将黄毛在木头沙发上一铐,然后转身去对面不到三米远的桌旁拿自己的茶杯喝茶,就这一瞬的功夫,黄毛的手铐被他打开,然后一熘烟在片警眼皮子底下“冲线”。(黑话,意思为强行闯关的意思。)
也就这样,才有了李正和黄毛这一次颇有意思的追逐。
黄毛绝对不愿意乖乖去坐牢,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即便在拼命地跑,后头那个平头小年轻就是贴着自己,不紧不慢,也不上前也不落后,反正贴着跑……
他在耗自己的体力!
好狠啊!
他勐地停下,从路边的花坛出抄起一根木棍,挥舞着对那年轻人叫嚣:“mlgb!多……多管闲事是吧!你特么再敢跟着,老子给你放血!”
对面的年轻人用一种很认真的表情看着他,心平气和,气都不带喘一口,那种眼神……
怎么说?
就像在看一个不同于任何类型的白痴一样……
然后笑了。
“艹!”
黄毛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居然敢笑!
自己手里有家伙,他敢笑!
“老子是过夜粥的,识相的给我赶紧滚!放你一马!”
李正摇头,十二分认真而且真诚地说:“听我一句,放下棍子,免得你待会儿受伤。”
黄毛:“……”
他再也忍不住了。
这小子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让你尝尝……”
他嘴里说着最狠的话,用最快的速度挥舞着那根手腕粗的木棍朝李正扑去。
然后……
那句话最后两个字“厉害”还没说出口,随着一声闷响……
噗通——
黄毛直接摔了个嘴啃泥。
这一跤,摔得惨!
李正其实就是闪身一个扫堂腿而已,他是真怕伤了黄毛,所以扫腿最好用。
部队的扫腿在捕俘里很常见,就是钩踢。
认真练过和随便练练的分别出来了,在李正看来,黄毛是真的慢。
他很轻松闪到一旁,给他来了个钩踢。
黄毛自己就飞出去摔成了狗。
“疼死我……”
黄毛在地上趴了半晌,总算缓过劲来。
浑身疼……
胳膊肘疼……
下巴疼……
嘴疼……
一抬头,嘴里啪嗒掉出俩断牙来……
“我艹……”
黄毛漏风的牙齿说出了含混不清的话,听起来像要哭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