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敌袭(1 / 2)

距离w国边境越6公里的一片丘陵地带某处的灌木丛后慢慢伸出一支单目观察镜,李正慢慢调整着倍数,不断观察远处一条通往国境线的小路上的动静。

这条小路穿过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这几天雨天将沿线不少质量本来就堪忧的桥梁冲垮,这是除了原先路线外唯一一个能够通过这条河的桥梁了。

李正手里的观察镜叫法很多,最早叫做观靶镜,是为了在训练和实战中快速搜索目标、看清数百米以外的弹着点或确认目标信息而诞生,传统的低倍率的手持式双目望远镜显然无法胜任,所以观察手还需要配备可以与狙击步枪瞄准镜匹敌的高倍率精密光学观测设备,因此就有了狙击小组观察手专用的观察镜。

当然,观察镜只是一个概略的统称而已。

而且随着功能的增加,已经不仅仅是望远那么简单了。

比如测距、计算弹道、夜视等等其他功能都会正和到一个观察镜里,让它成为一个观察系统。

比如李正现在手里这支白头鹰制式型号为m151的观察镜,其放大倍率为12~40倍,物镜直径为60mm。镜体采用了“z”字形的棱镜折射结构,直径较小的目镜在上,直径较大的目镜在下。

通过带有皮卡汀尼导轨的镜桥及转接环,这支m151观察镜上安装了夜视仪、激光指示器,能够满足夜间行动的大部分需求。

目前李正观察的这条小路是计划里的备用线路。

比起佟志他们走的那条线路多了足足五公里,所以并非首选。

人算不如天算。

佟志他们撤离,李正和白奥特的小组负责断后,本来打完就该快速撤离进行汇合,只不过行动过程中为了掩护突击分队,李正转换了一个危险的狙击点,导致还没来得及撤离就遭到了炮击,白奥特负伤,李正被震得晕厥了足足几分钟才醒过来。

这一点耽误令俩人撤退的后路直接被截断。

也是导致了如今要启用备用路线的原因。

李正的实战经验算不上丰富,好在文化程度高,人也聪明,加上天生就属于冷静型人格,因此即便深陷敌区,也能保持镇定。

这条小路是通往w国边境相对平坦的一条小路,也是路况较好的,如果放在之前,李正会毫不犹豫带着白奥特穿过照片丘陵地带然后朝着w国猛冲。

只是现在不一样。

小组遭到极其准确的炮击并且看到了adf武装组织民兵那些颇为专业的进攻队形,还有能够准确地在没有找到自己和白奥特之前已经派人朝着撤退线路上布防,种种迹象表明,adf组织并非以前在l国遇到的klm地方武装一样纪律松散战术素养低的乌合之众。

至少他们负责追击自己的那名指挥官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因此李正必须多张个心眼,不能贸贸然穿过这条穿过桥。

因为以己度人,换了自己是指挥官,这种关键的要地,怎么说也得派人固守。

白奥特刚在他的身后,大雨让他显得很是狼狈,他趁着李正观察敌情的时间里自己重新处理伤口。

因为逃亡路上不只是跑,有时候还要爬,要滚,反正有些地方不是你想两条腿直立走过去就能轻松越过的。

手上有伤的白奥特为此吃尽了苦头。

由于之前匆忙撤离,李正只是用止血带为他帮助了伤口上面的血管位置,血止住了,但伤口还没处理。

现在,白奥特不得不自己扯出战术背心里的单兵急救包,就地进行简易的伤口处理。

“该死!”

随着伤口附近的迷彩服被剪开,白奥特看到了左臂上的创口,虽然扎了止血带,血止住了,不过那里还有一点粘稠的血水渗出。

止血带这东西是紧急状况下使用的一种止血装置,但每隔半小时就要松开一次,否则手臂就会坏死,最终失去自己的胳膊。

所以,如果创口能够用药物止血,那就使用药物,止血带只是应急的选择。

白奥特看着自己手臂上血呼呼的弹孔,有种要伸手进去探探到底弹头还在不在里头。

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拿起一支xstat注射器,将里头的海绵状止血片直接注入伤口中。

那些白色如同药片一样的东西实际上是一种纤维素海绵片,每个海绵片9.8毫米宽,4到5毫米高,可以吸收3毫升血液或体液,每管注射器中有92个海绵片,上面涂有止血剂,在遇到体液的时候可以迅速膨胀堵住伤口,海绵片里面包含一种化学药品,叫做壳聚糖(chitosan)。

chitosan拥有凝固与消毒的功能,也可以在几秒内将它的尺寸扩展4倍,立即封闭伤口与停止失血。

这种急救药物能止住大量出血,能为伤员至少赢得四个小时的时间。

注射完止血片,白奥特试图自己包扎伤口,只是一只手负伤后怎么都包扎不好,于是只能求助李正。

“嘿!李!能帮个忙吗?”

他低声地央求着,然后朝着自己的伤口处示意了一下。

“不处理好我的胳膊,我怕回去之后要成残疾人了。”

李正将观察镜架好,然后回过身来给他包扎。

一边包扎一边说:“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到我在观察前面的情况吗?”

白奥特说:“观察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看清楚的,你可以等等,但我的手臂不能等,几年前我和dg的一个小分队在中亚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意外情况,结果被困在野外好几天,那时候天气热,他的一条胳膊上挨了一发ak47子弹,打了个大窟窿,他是没仔细处理好,到最后都长蛆了……”

说完,抬头看着李正:“你见过伤口上的蛆吗?那玩意可有意思了,那伙计跟我说,他甚至想把它们弄下来吃下去,毕竟是自己身体里培养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