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是妖魔吗？”

钟镇宇汗毛倒竖！

卫凡是真消失了，作为武尊强者，看东西自然不只是靠眼睛，还可以心神扫视。

卫凡不仅是在视线里消失，就连他心神扫视，也没有发现卫凡的影子。

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让他浑身发毛。

“在身后！”

钟镇宇心里这个念头升起，不过他还来不及反应，心神之中卫凡忽然出现在身后，拳头如同一轮烈日轰击过来。

轰！

金身震荡，血肉飞溅，蛛网一般的裂纹快速蔓延。

他快速转身一戟劈出，却又一次劈空，卫凡已经神出鬼没一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心神之中卫凡又出现在身后，一记大日崩拳再度轰击在之前的地方。

连续三拳都轰杀在同一个位置，哪怕他金身八锻，此刻后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看到了金色的骨头。

“出来，有本事正面对决！”

神出鬼没的手段让钟镇宇炸毛，手上大戟疯狂舞动起来，荡出恐怖波动护住全身。

“我已经给过你正面对决的机会了，但是你不珍惜！”

卫凡的声音在右边响起，钟镇宇毫不犹豫一戟劈杀过去，然而再次扑空，卫凡出现在他的左边，五指发出刺目的光芒抓出。

噗嗤！

血光迸溅，卫凡五指瞬间在钟镇宇的手臂上抓出五个血洞来，下一刻，他一闪身又消失不见。

几息之后，钟镇宇浑身染血，金身到处都是裂痕和血洞，在卫凡神出鬼没的手段下，他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尝试过逃走，但这样的结果就是身上的伤势更严重，根本走不脱。

“我乃云州总兵，你没有证据就杀我，大乾国不会放过伱的！”

钟镇宇已然发毛，失去方寸。

这么多的机会，卫凡就是不对他下死手，不攻击脑袋这种致命的地方，明显是要将他折磨至死。

他手上大戟疯狂挥舞，然而卫凡在什么地方都看不到，半点用处都没有。

“我说你勾结妖魔，你便勾结妖魔，你以为我卫凡是那种迂腐的人，非要弄什么证据才敢杀你？慢慢找到证据，让你害死更多人吗？”

卫凡的声音从各个方向响起，钟镇宇根本分辨不了他的方向，只是在卫凡说话的期间，他身上又多了几个血洞，挨了几拳。

他身上的伤势，连武尊的恢复能力都来不及恢复。

噗嗤！

血光迸溅，这一次钟镇宇的一条手臂被卫凡生生给撕扯下来，剧烈的疼痛令钟镇宇一阵嚎叫，同时也愈发恐惧。

他彻底见识到了卫凡的凶残，简直可以用毫无人性来形容。

但这毫无人性的人，却又极为正义，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残害无辜人，哪怕是没有实质的证据指证自己勾结妖魔，也敢杀自己这个一州总兵，就算因此会得罪大乾国也在所不惜。

而原因只是不想让自己多害一个无辜的人，正义到令人无话可说，

李云飞头皮发麻：“江湖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叫心狠手辣吗，这叫没人性吧！”

卫凡的狠辣，连他们这几个旁观者都一阵恐惧。

卫凡撕下钟镇宇的手臂之后，又从钟镇宇背后的破洞里，一把将钟镇宇的心脏给摘出来一把捏碎，全程毫无半点情绪波动。

“住手啊，我乃云州总兵，镇守云州七百年，庇护亿万人族七百年啊，你怎敢如此待我！”

大戟又一次劈空，金身被拆的七零八落，钟镇宇崩不住了，悲愤大吼起来。

他的精神意志已经被卫凡击垮，彻底恐惧。

他的堕落，其实和薛远山一样，都是源于对死亡的恐惧，因为上了年纪，不突破下一境界，等待他的只有老死一途，才不顾一切的想要突破武王境界。

如今金身被拆得七零八落，哪怕恢复也要花几十上百年的时间，没有意外武王根本没有可能。

而且眼前面对的就是死亡，卫凡真敢杀他，怎能不恐惧。

“但是你堕落入魔了！”

卫凡冰冷的声音响起，又一次在钟镇宇的身上扯下来一大块血肉。

“我镇守云州七百年，庇护亿万人，杀一点怎么了？

待我成就武王，为人族开疆拓土，必然会庇护更多人，这难道不好么？”

钟镇宇大吼，表情癫狂。

他的说法，和当初的傅师正一样，都是认为自己强大了，必然能保护更多的人，认为可以用少部分人的命，换取更多的人生存。

他已经胆寒，不再争辩是否勾结妖魔的事情，而是试图和卫凡讲道理。

卫凡身影出现在钟镇宇面前，站在钟镇宇的对面，嘲讽道：“你这样的畜生，良心早已坏掉，你成为武王，你只会想着突破更高境界，到时候你只会杀更多的人。

若人族人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人族早被自己人杀光了，**是没有止境的。

那些妖魔为何非吃人族，因为吃掉人族可以令他们修为突飞猛进。

你一旦尝试到用人族修炼带来快速，便永远会记得这个东西！”

哪怕是武王高手，也不是永生不死，只要对死亡还会恐惧，钟镇宇这样的人就会一直疯狂下去。

成为武王不仅不能保护更多人，相反只会害死更多人。

“不可能的，我只想看看武王境界的奥妙！”钟镇宇如遭雷击，显然被卫凡说到痛处。

不过能有这种反应，证明他的良知还未全部泯灭，还有一息尚存，所以才会难受，才会挣扎辩解。

“没什么不可能，人族历史上，如你一般想法，如你一般渴望实力而坠入魔道的人应该不少，你可以想想看，这些人最后**是否得到满足，他们突破武王之后，是保护一方人族，还是继续残害人族？”

卫凡冷哼，微微叹息。

钟镇宇有一点没有说错，镇守云州七百年，他庇护人族亿万，功勋滔天。

这本应该是让他都敬佩的英雄，只因一念之差，对死亡生出恐惧成了人族叛徒，实在可惜。

先成武王，后庇护人族，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前世这样的谎言不知骗了多少人。

“我不是这样的人……”

钟镇宇心里回想，发现人族史上这样的，最后的确不是成了庇护人族的功臣，而是继续残杀人族，以期进入更高领域。

他神情狰狞起来，状若疯狂。

始终是镇守云州七百年的总兵，也曾经是云州百姓的守护神，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良知还有一些。

那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被卫凡揭穿之后，他开始挣扎起来，在**和良知之中挣扎。

“我来帮你！”

卫凡神情悲苦，决定帮钟镇宇结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