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他不能,我可以(1 / 2)

返虚 拂弦 1770 字 28天前

闻言,青蚨面色铁青。

世上,怎会有如此阴险毒辣之人?

厉声道:“如果不呢?”

“没事。

我猜,你听。”

她刚要开口,却被对两指抵在唇上。更惊讶的发现,它没有温度。

“想骂秦某人?

不着急,等秦某说完,你留些气力慢慢骂。”

“看到结界了吗?

以秦某之见……”

他就那么絮絮叨叨的说着,大雨就那么倾盆的泼着。

说着说着,似乎一切真变成了他说那样。

王城内,结界开始发生变化。

六绝阵,已然收到极致。

再有一刻,王城没了,素鹤也会没了。

照红妆就那么笑着,即便素鹤老的不能再老,身体和朽木无二。

连同呼吸,几近与无。

她还是拉着人,强行拜了天地。

不顾本人意愿,也不管在场的人有什么反应。

而在场的人,都静静的看着。

除了一枝春气不过,就没有一个有插手的意思。

好似,他们就是来看戏的。

至于戏怎么演,那是戏子的事。

他们只负责看,不负责参演。

这让一枝春头一次对她的先生有了不一样的了解,原来……叶谷清风也可以如斯无情。

可她依旧坚信,先生这么做必然有原因。

或许,他只是为了把素鹤导回原有的路。如同自己,在某些人眼中不也是逆天而行?

既如此,先生未尝不是。

否则,素鹤又怎会甘心至此。

只是望着这样的素鹤,她觉得太过残忍。那是何等的一会人,温润,不失风趣,谦卑不失傲骨。

可如今,被照红妆糟蹋成什么了。

照红妆见她如此,越是换着法的糟践。

故意唤醒素鹤,然后告诉他。

“我们已经拜了天地,也有你的好友见证,以后就是夫妻。

再有一刻钟,你就会死。

你的好弟弟会先死,他们……”说着,她看向一枝春等人,吐气如兰道:“会随后来陪你。”

因为,再有一刻。

你,将完完全全属于我。

而我,将会是你的未亡人。

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威胁我。

而你,独属于我。

素鹤缓抬眼眸,那满是褶皱的眼皮子,费了几多气力才睁开些许。

道:“知道我为何一直不忍对你下手,那你是否又知道,我为何不愿意接受你的心意?”

照红妆心头一紧,猜到他要说什么。

但她马上就要成功了,怎能遂了其心?

便是死,也不能。

笑道:“知道。

我,当然知道。

不能下手,是你下不了。

毕竟,那是她的脸。

还有,你不想步入天命,不想遵从狗屁的天意。

至于不能接受,那是你朝三暮四,看上了那个小贱人。”

素鹤听罢,无奈摇头。

道:“你不知道。”

“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还想狡辩?

闻言,素鹤一时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对她,其实一开始有过感激。纵是心魔出身,却也愿意待之如亲。

从他所出,与一母同胞何异?

只是,她不懂。

苦涩的道:“试问,谁会接受一个杀母仇人?”

“你……”

“杀人之法,有千百种。

你,却偏要毁她名节。

在你做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我百里素鹤的母亲?”

“我……”

“亲眼看着她受辱,看着她被栽赃而百口莫辩。

看着,她为保全我而羞愤自尽。

你却说,这是爱。

一切,都是为了我。

试问,这种爱……谁会要?”

闻言,照红妆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把掌。

一把勒紧其咽喉,逼其看向自己。

道:“我没有错,她做事犹豫不决,我就帮她一把。

柔柔弱弱,屁也不会却占据你全部心神。不就是被几个男人睡了,又没少她几块肉。

我也让人睡过,有什么打紧?

她们告诉我,要得到一个男人就得先学会取悦。

我学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学?

她学了,不就可以更好取悦百里枭景。

可是她蠢啊,死活不肯。

左右你那个没良心的爹骗她,说只要在冷园的花楼住一晚,他就来接她出去,到时候你们母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的百里氏。

她是个蠢货,这都听不出什么意思。

还以为这是你爹给的机会,怕得要死,又死守着机会。她哪里知道,有人早就买通了老鸨。

让她去,就是要毁她名节。

只有这样,她才会死。

只有这样,你才会杀上茗园。

只有这样,你才会反出百里氏。

而我,只要帮他们达成,等你回来,你就会属于我。

你说,我做的哪样不是为了你?

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不过啊,我学了那么多年都是为了你,你呀怕是没福气享受。”

听她说罢,素鹤低吟良久。

道:“所以,这就是当年的真相?”

是吗?

“是。”

也不全是……

“是磾水灵告诉你,你只要如此如此,便能……像她掌控百里枭景,掌控我?”

话音刚落,那双灼灼发疯的眸子,终于有了异色。

道:“你知道?”

你知道,你不说?

却要看我一步错,步步错?

是也不是?

然,素鹤没有回答。

只给了一记眼神,让其自己体会。

这种事情谁获利最大谁最可疑,本来就不需要多言。

照红妆自是明了,可她宁愿相信是这个男人负了自己,也不愿相信聪明如她,打一开始就让人利用了。

爱什么?

爱,不就是掠夺。

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成了。

转眸道:“怎么?

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

素鹤默然,看着她竟是恨不起来。

想着他们的纠缠,有如走马观花。

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不逃避天命,果断斩杀?

是不是,便不会有这一切。

那样,至少母亲还在。

无需,受辱。

垂眸,轻叹。

竟有,几分释怀。

道:“有些事,从你做了。

便,再无可能。”

从前,你用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