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时候回来的?”刘牧樵并不管细节,他们的排班都是高健具体负责。
“回来有7天了。”甘教授说。
“有什么收获?”刘牧樵边走边问。
“毛收获都没有。三天才有一次手术机会,都还不是高难的手术。闲得发慌,还是回来好。”
甘教授在那里主要是做颈椎手术。在内地,颈椎手术已经算不得很难的手术了,但在青省,这种手术是很有科技分量的。
但是,手术量仅仅是内地市级医院的数量。
刘牧樵笑着进去了。
手术室里,石友良正在帮病人做消毒,他今天又是一助。
作为安泰医院颈髓外科的一颗星星,他是非常勤奋的,这种基础活本应该是其他助手干的,但他都包了。
其实,他不干有些说不过去。
一般来说,二助三助干这活比较合理,但石友良是一个主治医生,而他后面的二助是章教授,按理是他的上级医生,再后一位的三助是刘副主任医师,级别也比他高,也是他的上级医师。
在科室内部,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医疗文书上的签字,他们两个都压在石友良的头上,讨论发言,也是他们更有权威性,或者说他们的发言在法定效率上是更优先的。
现在反过来了,手术技能排位,石友良做一助,他们两个帮他打下手,没办法,石友良现在已经遥遥跑前面去了。
“我想,先让你主刀。你有信心吗?”
刘牧樵洗完手,准备穿手术衣,护士已经给他打开了手术衣包。他瞄了一眼灭菌效果条。
“好的,我大约能做到三分之一阶段。”石友良还不能完成整台手术。
“争取做到一半吧。”
刘牧樵加码。他一直都在加压力。尽快培养石友良,刘牧樵不知不觉有些幻想,假如他在一年内达到Jon的水平呢?
其实这纯粹是幻想。
不可能的事。
Jon达到现在的水平,他的基础是20多年神经外科的积累,绝对不是这两年才开始的。
在来安泰医院之前,Jon就已经是著名的神经外科医生了,他的神外手术水平,其实已经超越了朱亚光。
而石友良还是一个主治医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我试试吧。”
石友良也习惯了刘牧樵给他的压力,他也非常感激刘牧樵对他的用心良苦,他之所以超越了其他的教授,可以说完全是刘牧樵的悉心栽培。
他不是一个不感恩的人。
“前天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刘牧樵问起前天那个病人,石友良脸有些发热,那个病人是石友良主的刀,但是,不好意思,手术并不算成功,最后刘牧樵亲自来支援。刘牧樵没有责怪他。还鼓励了他。
“现在病人的情况还可以。只是,患者吸烟历史太久,烟瘾太大,血管的舒张达不到要求。用了舒张血管的药物。”石友良也穿好了手术衣。
“我等会去看看病人。今后一定要把吸烟情况弄清楚,非急诊手术,一律要戒烟半个月才安排手术。”
刘牧樵也是最近才注意到,吸烟病人脊髓手术效果相对差一些。
“好,我们开始吧。”
刘牧樵的注意力回到了现在这个病人身上,这是一个脊髓受颈椎压迫的典型病例,手术难度比较大。
麻醉师本来应该那个老外米特里,他昨天请假回欧洲去了,是去帮一个名人做麻醉,今天又是老搭档何巧。
何巧笑了笑,往血管里注射一管药液。
第一步是基础麻醉和肌松剂,把呼吸打掉,最后用呼吸机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