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光吃的是意面,石友良很聪明地也要了一碗猪油炒饭。
开了两瓶红酒,法国的拉菲。
这个价格就不菲了。
服务生很疑惑,炒饭、意面配红酒,这是哪门子的吃法?不过,服务生很高兴,这两瓶红酒他可以提成2000元,这个月的绩效到手了。
他们都是底薪加提成的。
协和医院内部的咖啡厅,面对的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消费相对比较稳定,大起大落的情况比较少。
在这里做服务生,收入也稳定,每个月大约是1万5左右。
这个月,今天算是一个大单。
他格外的殷勤,服务的质量也是最高的。
刘牧樵巴拉巴拉一口气吃了一大半,才想起喝酒的事。
他是真的饿了,加上是小时候的味道,吃起来格外的香。
“刘牧樵,说真话,你对我在协和的工作满意不满意?”朱亚光优雅的多,他才吃了几根意面,就问起了这件事。
“满意,我当然满意!”刘牧樵喝了一口红酒说。
“满意?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考察一下我?”朱亚光说。
“很久不见你了。最近,宋百年进步很快,我就想看看,你们之间还有多大距离?”刘牧樵又扒了一口酱油炒饭。
“考察的结论呢?”
朱亚光急忙说。对于宋百年这个师弟,朱亚光还是比较警惕的,他每天跟着刘牧樵,会不会哪天超过自己呢?
“结论么,实话对你说,只从技术上讲,宋百年追上你是迟早的事,或者说,已经很接近了。但是,全面赶上你,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独立决断能力,他没法赶上你的。”
“因为,他在你的阴影下,或者在你的呵护下,他也不需要挑起两百斤的担子。我就不同,300斤的担子也要挑。”
刘牧樵笑了笑。
朱亚光又问:“你实话告诉我,Jon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去了哪里?”
刘牧樵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真的。我一直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朱亚光说:“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原因,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刘牧樵还是摇头,“不知道。或许,这外国人,跟我们文化不通,我们无法理解他们。”
朱亚光摇头,说:“你应该知道一些原因。Jon这个人,天才,但是他和J等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很特殊的原因,他不会突然离开的。是不是,你批评了他,或者他和谁矛盾了?”
“别胡思乱想了。我刘牧樵是不会赶他走的,他走,肯定是他自己的原因。”刘牧樵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
朱亚光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我和Jon差距很大是吗?”
刘牧樵点头,说:“是的,差距很大。你想,Jon做脊髓血管瘤手术,几乎没有破绽,病人也没有任何后遗症,你的技能和他比,差距有多大,你应该清楚。”
“嗯,差距确实是很大。”朱亚光说。
刘牧樵转过头,问石友良,“你接触脊髓外科多久了?”
石友良赶紧回答,“3个月。过去,我是搞神经外科的。今后,请刘老师多多教导。”
刘牧樵又问:“神外,你做到什么手术了?”
石友良赶紧说:“垂体瘤,脑叶的胶质细胞瘤,部分灰质的转移瘤。”
刘牧樵点了点头,“嗯,还这么年轻,就能做这么多手术了,不错,石友良,愿意跟我去安泰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