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很快就忘记这件事了。
综合内科开始驱逐病人,限定刘忠全24小时内出院,交齐医药费,否则就报警。
刘忠全终于出院了,他是被所里的干警拎出去的,并给了他一个期限,1个月内筹集106万的资金,把医疗费用交了。
他是没有医保的,一是他劳改释放不久,二是因为他不愿意交,认为自己身体好,交了钱等于是给别人治病了。
刘忠全领教了一下向阳派所的服务态度。
当他质问他们的态度差的时候,干警明确地回答:“对你这样的人,用不着服务态度,再说,我们又不是服务行业,我们是专政机关!”
刘忠全无言以对,他知道,说多了,吃亏的是自己。
向阳派所和安泰医院不是一般的关系,刘忠全这才体会到了。
刘忠全回去之后就找到律师,要加大辩护的力度,他宁愿多几个点的律师费,一定要赢。
刘忠全并没有半点感恩的意思,父子俩下决心一定要扳倒刘牧樵,他们下决心,即使是打到高院,也要赢。
很快就第二次开庭了。
这一次,进行了辩论。
余光明开动了三寸不烂之舌,气势上占了明显的优势。
而刘牧樵的律师并没有太多的长篇大论,他采取的策略是稳扎稳打。
具体的事实,并没有太多的出入,刘牧樵这一边也没有任何隐瞒,只是,都没有提到叶林的事。
既然刘忠全他们不愿意把叶林拉进来,刘牧樵这一方面也就不会主动提及。很有意思,法官是清楚地。
他们想,你们两家都不提及叶林那是最好的,叶林的地位这么高,拉进来事情会变得很尴尬。
心照不宣啦。
很好,这样,官司就变得比较纯粹了。
第一场辩论结束后,刘忠全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这场辩论,显然,他们赢了,他们攻击,刘牧樵他们防守,守的一方,几乎是完败。
刘忠全很高兴。
他在法庭上全程听了辩论,他对余光明是满意的,他在法庭上火力全开,有如重机枪一样的威力,对方抬不起头。
也确实,刘牧樵的律师反击几乎是微不足道的,他只讲了具体的事实,几乎没有分析,更没有辩论和反驳。
刘牧樵并没有过问辩论的事情,他专心看病和手术。
最近因为获得了重症医学的技能,他参加了几次抢救,并且决定,带苏雅娟和聂伟做徒弟。向他们传授一些重症医学的知识。
不过,有个问题很难跨越,刘牧樵的重症医学与现在重症医学的区别过大,甚至是颠覆了现在的重症医学。
就譬如上次刘忠全身上,他一次用了10支肾上腺素,这就颠覆了医学常识。
这是一个问题。
刘牧樵最后决定,他只能传授一些浅薄的重症医学,逐步过渡。
这时候,法院又一次开庭,可能是最后一次辩论了。
律师来见他,刘牧樵还是说了一句话,“我全权委托你了,该怎么做,你做主。”
第三次开庭。
夕羽和苏雅娟申请参加。
赵一霖和袁姗等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