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大事。
也许在刘牧樵和姜薇的脑子里,也就是几本书的问题,可是在护理界,在医学界这是划时代的进步。
我们的护理学赶上了世界的步伐,已经开始领先。未来的某一天,临床医学也可能会出现这种状态。
刘牧樵不是回避采访,他已经被告知,安泰医院手术室里,有一台重大的手术需要他的支援。
作为医生,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病人的生命。
机场有一个隆重的仪式,刘牧樵悄悄地溜走了,他朝赵一霖挥了挥手,钻进了奔驰轿车。
“你不参加欢迎仪式?”赵一霖问。
“不了,让姜薇去对付他们吧。我要做手术了。”刘牧樵说。
“哦,对了,秦梅香患病了,也在等你回来治疗呢!”赵一霖猛然左拐,躲开了一个塌陷的坑。
“什么病?”刘牧樵微微一惊。
医生本来对于患病是很少惊讶的,谁得病都很正常,但人太熟,再说秦梅香一贯的身体好,心态也好的人,怎么会得需要等刘牧樵回来治疗的病呢?
等他回来治疗的病就说明一件事,病很重,也很难确诊。
“最近两个月突然消瘦很厉害,心情十分焦虑,做了几乎所有的检查,就是没有查到什么问题。”赵一霖说。
刘牧樵转过头,“这不就是疾病恐惧症吗?”
这种毛病的人很多,在普通百姓中极为常见。
很多人,有点什么不适,就会去医院检查,一系列检查下来,什么毛病也没发现。
这个时候问题来了,按理,检查没有发现问题,就应该放心了,但是这种人新的问题又来了,会不断地换医院,换教授,根本不会听信医生的诊断——除非你说他有什么病,否则他会一直持续检查下去。
一年中做3、5次胃镜,2、3次肠镜的人大有人在。
他们甚至于连医生发誓都不信,他们只有一个信念,坚信自己得病了。就连教授专家的话也不相信。
“你也不要太武断了,你还是去看看吧,他这消瘦有点异常,两个月瘦了15公斤!”
赵一霖当然会想到秦梅香很可能是得了神经官能症,但是,他还没有见过消瘦得这么厉害的。
这种消瘦速度下去,秦梅香就会要消耗而死的。
刘牧樵哈哈一笑,说:“你赵主任难道对现在的医学理论有怀疑?你说了,既然所有的检查都没问题,那你说,还能诊断什么病?”
赵一霖说:“我当然是愿意诊断为功能性疾病,他也确实没有发现有器质性病变。但是,这消瘦是不是也太不好解释了?”
刘牧樵笑了笑,说:“你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你不敢下诊断而已。其实啊,秦梅香根本就没病——我是说器质性病变。”
“你有这方面的经验?”
“有哇,我见过一个月消瘦20公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