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总共是用了30分钟。
时间不算短。
刘牧樵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还需要观察一会病情,关键是担心患者再出血。
最近,刘牧樵对冲洗液进行了改进,不再使用去甲肾上腺素了。
这不是因为在实践过程中发现了什么问题,而是他搜索了知识库,用了去甲肾上腺素冲洗的,大脑腔隙性梗塞的可能性增多。
赵一霖报告病情。
才过了10分钟,赵一霖报告的数据就显示病情有变化了,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史密斯教授已经是第5次赞扬刘牧樵的技术。
患者周围,现在是一群人,他们都在等奇迹的发生。
刘牧樵的心情很轻松。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越来越缓解。
此时,有个人与他心情相反的人——就是在病室外面,一个黑人保安,拦住了一个官员。
黑人保安才不管你有没有外交使节证明。
外交豁免,在医院是失效的。
他要黑人保安通知一声里面的刘牧樵,这黑人很固执,他说:“我没有这个义务。”
当然,他这样做也好理解,因为,他不喜欢这个总饭桶,刘牧樵不见他是最好的。
官员最怕遇到这种二愣子。
他不怕会讲理的,也不怕横的,怕就怕这种二愣子。
刘牧樵看了看邹庆祥手上的手表,国内时间,早上9点多了,这里时间,下午7点。
从进来起,已经过了1点20分钟。
都差点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人在等他。
再看看病情。
患者从昏迷进入了嗜睡状态。
体温下降了,中枢热基本上恢复正常。这是一个极好的迹象。
颅脑损伤的,就怕发热,要是感染性发热还好说一点,经过消炎可以退烧,而中枢热,基本上没有好的退烧的办法。
颅脑损伤出现中枢热,也就是预示着预后不好。
医生嘴里经常会讲“预后”两字,意思就是预期后果。
“预后不好”这句话,一旦讲了,那就是比较肯定,预期后果不好。特别是在某些绝症面前,说“预后不好”,那就是说,没治了。
“血压稳了,120/80Hg。”赵一霖兴奋地说。
刚才,血压一直很高。
血压中枢也在脑干,血压下来了,就说明中枢功能开始恢复。
“呼吸平稳了。20次/分钟。”
刘牧樵看了一下病人的瞳孔,3毫米左右,等大等圆。
不错。这个算是救活了。
“我们可以走了。”刘牧樵这才想到,今晚还有一个晚会在等他。
“别急,还有一个病人,诊断很难,也请您会诊。”史密斯逮住了刘牧樵,哪有轻易放过的理?
刘牧樵并没有生气,他喜欢看病,特别是别人看不明白的病,他就越喜欢看。
“好,在哪里?”刘牧樵说。
“在另外一个病房。”史密斯说。
“刘牧樵,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今晚,不是有一个重要的宴会吗?”赵一霖提醒。
“噢。让他们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