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奴!你姥爷没精神了,安静一下吧。”中年男子又及时冒了出来。
刘牧樵本来也想探索一下阿奴这名字的来历,见中年男子又出声打断谈话,心里不爽。
但他记起了皮院长的话,赶紧刹车,不说话了。
薛老也确实累了,上了床,眯着眼,躺着休息。
中年男子努了努嘴,示意刘牧樵和刘翰墨离开。
刘翰墨站起来。
刘牧樵也站了起来。
薛老说话了,“你别走,小刘,我问你,知道你父母为什么把你抛弃了吗?”
“呃,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
刘牧樵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应该不知道,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爸妈没有一点印象了。
“嗯,我比你好,我至少还记得自己爸妈的样子,虽然很模糊了。我也能找到我父母的坟墓,认祖归宗,我死后,还能找到祖宗。可是你,哎,小刘,不管你爸妈怎么没人性,你还是要找到他们……”薛老说。
“老爷,到听评书的时候了。”中年男子大声说。
薛老有一个习惯,几十年如一日,每天必须听一段评书,《岳飞传》、《隋唐演义》等,听了一遍又一遍。
每天必须听。
雷打不动。
任何事情都干扰不了他,哪怕是开会,也要抽出时间补。
中年男子成功地转移了薛老的注意力。
刘牧樵走了。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刘翰墨。
出门了,后面传来了薛老大声喊叫:“小刘,你爹妈不是人养的!”
刘牧樵痛苦地哼了几声。
刘翰墨没有说话,到了岔路口,也没有和刘牧樵打招呼,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刘翰墨回到办公室,他有很多文件需要处理。
刘牧樵回到了安泰医院。
他向儿科走去,一进门,看到阿玲起色不好,问:“咋了?”
“又死了一个。”阿玲说。
“什么病人?”
医院死人是很常见的,本身,医生没必要大惊小怪,医生也用不着每天和病人家属同悲。
“狂犬病。”
刘牧樵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种很可恶的病,一旦发作,死亡率几乎是100。
所有的教科书都是这么写的。
为什么是“几乎100”?
这种提法本身就有问题。
是因为第一个作者是这样书写的,还是真的是“几乎100”?
就是说,狂犬病死亡率很高,高到差不多100死亡,偶然,会有一两个存活的?
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有人能够存活,为什么还要用100来表述呢?
刘牧樵的理解是,狂犬病一旦发作了,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所以,这种疾病,真的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