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霖把这个男子带到办公室,他很气愤,一句话,“你不配做人家的丈夫和父亲,离了吧!”
后来,赵一霖心软了。
因为,这个男人除了老实,他也是受害者。
他们住在农村,很偏远的山沟沟里,那里,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其实也不能怪谁,关键是那地方穷。
穷得能够填饱肚子就已经是好时光了。
赵一霖又问女子。
女子说:“我恨他没骨气,但不恨他穷,因为我家也穷。不过,女儿需要一个爸爸,我不愿意离婚。”
赵一霖又问了很多问题,最后,决定把这个女子留下,神经精神中心大楼,还需要卫生员,好人做到底,又给她丈夫安排到了制药厂工作。
走出贫穷才能谈“生男生女都一样”。
住在市一院的病人还在策划第三波进攻,这天夜里,他们的情报系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两个。
一个是,安泰医院的员工组织了护院队,还有很多的病人陪护加入,下一次进攻,可能会要死人的。
第二个不好的消息是,市里要来调查,要严肃处理这事。
两个都是不好的消息。
一夜之间,住在市一医院的病人,除了两个病情比较重,走不了的,其他的人全部跑了。
他们不是因为这次打架而跑,而是怕翻老账。
翻老账就麻烦了,很多都是坐牢的罪。
他们过去主要是帮放高利贷的催款,什么恶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所以,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夜走了,即使是断了腿的,也在别人的帮助下走了。
警方确实已经介入了。
他们先在医院了解情况,然后准备抓捕一批参与打架的,谁知,还没等他们行动,这群人先跑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因此就平息,那个病人和陪护一转身,就换了一副嘴脸,他们以受害人的身份告状。
他们躲不起。
因为他们确实身体有问题。
刘牧樵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到晚上,他们就会感觉骨头痛,必须吃很强的止痛药才行。
另一个问题,他们两个和那群帮他们打架的人不同,他们没有案底,他们也不是催账的。
这两个,病人叫章安,绰号獐子,自来水抄水表的。另一个陪人叫杨景普,在火车站附近收停车费的。
他们得到高人的指点,要以攻为守,你们就是受害人,你们去上告,别去法院告,就去卫生局,去市里告。
告状的精髓就是要锲而不舍,要有百折不挠的精神。
果然,这两个人听从了这位高人的指点,他们不但没有被警方抓住,反而,有几个部门很烦躁了。
第一个烦恼的就是卫生局邓尚。
他把胡伯龙叫到局里,问了情况。
沉默了很久。
这件事是非曲折还不好说,病人这一方也不是全错。
他们有错在先。
皮院长,特别是刘牧樵,你们的错误还不轻啊。
虽然干警现在护着你们,但是,人家真正告起来,皮院长和刘牧樵也要打板子。
其中,刘牧樵扯人家的头发,撤掉了一块头皮,属于轻伤,要负刑事责任的。
他用笔头轻轻敲着桌子,沉默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