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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博士,你说误差率这么低,几乎可以说,你的穿刺很完美,但你怎么验证这么小的误差?”
刘牧樵咧嘴笑着说:“脑干是生命的禁区,没错,他确实是生命禁区,穿刺时,稍有误差就会损伤生命中枢。而我,已经成功穿刺6例了,没有一例死亡,这就说明一个问题,我的穿刺,严格遵循了我最先设计的路线,否则,成功率不可能达到100。”
这句话有些狂。
有人不服气了。
在座的,并不都是谦抑的人,心高气傲的人并不少。
“你觉得,你能够保持成功率100多久。”
“我估计会很长时间,不过,要看运气。”
“运气?医学能够依赖于运气?”
“我的穿刺不会出现问题,我设计穿刺路线也不会出现问题,问题可能出在患者本身。”
“患者本身?”
有人笑了。
有人还笑得很夸张。
因为,刘牧樵这话很无赖。
刘牧樵并没有恼,他笑着说,“你们可以向我提问了,不过,别提那些低层次的问题。”
刘牧樵的话有些刺耳。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们提问应该体现一下水平,现在在这里提什么脑干是生命禁区的问题,那你们是什么意思,都已经请我们来了,还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吗?
一个秃顶的教授站了起来,问:“好,我向刘博士提个问题。刚才,你的意思是,提问题要体现我们省医院神经内科的水平,可是,我水平不高,我想问,你准备选择那个途径进针,避开那些生命中枢?”
这很直接,问题也包含了脑干穿刺所可能遇到的风险,问题的难度不大也不小,他们自己的80个人,对这个问题一片茫然,没有人知道该从哪里进针,从哪里进去都可能遇到生命中枢或血管。
刘牧樵把核磁共振片打在投影上。
“这个部位,进去是延髓,外围有一根动脉分支支配延髓,我从它外侧经过,然后穿进延髓,这里有两个中枢,一个是血压中枢,一个是咳嗽中枢,这两个中枢都不能损害,唯一的办法是,从两者中间通过。发现没有?我选择的这个穿刺途径,要是穿刺准了,根本就不会出现危险。不过,偏离超过03毫米的话,患者就有可能出现不可逆的损害,甚至,直接就可能挂了。”
所有人都凝视着核磁共振片上刘牧樵标记的红线。
“这也可以?”
“你能够这么精准?”
“根本做不到,也没人做得到。”
……
“我能够做到。”刘牧樵说。
“怎么证实你没有偏移?”
“很简单,刚才说的这根动脉分支,就是指路明灯。”
“什么意思?”
“经过这根血管时,它的波动就告诉我,我没有偏移。”
“你能感受动脉搏动?”
“当然!感受动脉搏动,是做脑组织穿刺的最基本的条件。”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因为,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根本就感受不到。
谁敢暴露自己的弱点?
谁也不说话。
没有人承认自己不能感受到动脉搏动。
刘牧樵笑了笑。
皇帝的新装。
刘牧樵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在座的,很多人根本就感受不到颅内血管的波动,没有说错吧?这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