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六十岁,最常见的三高,很难有幸免的。
郝教授的血糖就高了一些,在吃二甲双胍缓释片。
司马林毅肯定是没有三高的,要不,他不敢这样海吃海喝。
司马林毅坐下,对郝教授说:“老郝啊,这次,你该出出风头了,国内研究帕金森的,报告人只有你和协和的老张。噢,赵一霖教授,刚才没注意你了。”
“我刚才向你打了招呼,你没看到我。”赵一霖也不亢不卑。
“啊呀,这就对不起了,我光顾着和老郝打招呼去了,对不起啊。”司马林毅说。
“怎么说这话呢?安泰医院按道理,是很难参加这样的会议的。”赵一霖说。
“那倒是一句实话,你们医院参加全国会议都不多,这次是露脸了。不错,嗯,不错,老赵,你不错。”司马林毅皮笑肉不笑的。
“露脸谈不上。”
“不过,我给你提个醒啊,报告,宣读一下论文,这不难,难就难在提问这个环节,你们对新方法了解得怎么样?我很担心啊。”司马林毅微微笑着。
作为省立医院,对脑卒中的诊疗大致跟上来时代步伐,国外先进的诊疗手段,他们也知道一些。
而安泰医院,这方面就欠缺了,作为学科带头人,赵一霖的英语都没过关,还能了解国际最新成就?
明天,专家教授问,肯定是问最先进的,看来,问得哑口无言的可能性非常大。
赵一霖不做声了。
他被司马林毅狠狠地打了一闷棍。
很痛啊。
赵一霖低着头,你艰难地咽着食物。
“司马教授,你别吓唬老赵好不好?”郝教授出来解围。
“怎么是吓唬他呢?老战友了,提醒提醒他呗,再说,提醒一下,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司马林毅说。
接着,他把一块带鱼塞进嘴里,很生猛地嚼起来。
“老赵,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只回答有关穿刺方面的问题,对其他治疗方法,你可以避而不谈。不丢人,你又不是国际级的大专家。”郝教授说。
“这怎么可以?”司马林毅把带鱼咽进去了,“你要体现我国神经学界的水平。怎么可以避而不谈?”
“我觉得,还是谦虚谨慎一点好。”郝教授说。
“学术怎么也可以讲谦虚谨慎?我不同意老郝你这个观点。问题是,老赵,你们三人组合,英语都不行,对吧?要不要我给你们提供一个翻译?”司马林毅笑容很灿烂,他觉得很爽。
赵一霖犹豫了片刻,说:“谢谢好意,临时搭班子,估计很困难,我还是用大会的翻译吧。”
刘牧樵说:“翻译,没问题的,我们有办法解决。”
孙涛回头看了一眼刘牧樵,心里说,你一个英语盲,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刘牧樵也瞥了孙涛一眼,你孙涛的英语很不错,可是,有我厉害吗?
哦对了,忘记问系统,我英语什么水平。
他暗暗问了一句,我英语什么级别,系统回答说:“熟练级。”
噢,熟练级啊。这是我所有的技能中,最低档次的。
“熟练级可以了!你自己的汉语水平还没有真正达到熟练级呢!”
“是吗?我汉语还没有达到熟练级,那我平常在讲鸟语呀?”
“你以为熟练级就是会讲话吗?你能说你能说会道么?你的文字功底一流么?你认识字典上百分之七十的字么?”
刘牧樵哑了。
好吧,不和你争论了,我承认,我的汉语还不够熟练,至少,汉语词典上的字我不可能认识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