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阿秀适时将其扶住。</P>

宋夫人将她一掌拂开，端然站定道：“你打不过老身，再犯杀孽，难逃一死！”</P>

锦瑟转了转眼眸，低笑道：“是么？既然本教主横竖都要死，不如将这宋家后人也一并杀了，叫你宋家绝后，岂不是好事一桩？”</P>

宋夫人面上一白，低声道：“思行他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之事，你何故连他的后人都不肯放过？！”</P>

顾见春心中一惊，师父？</P>

“哈哈哈哈哈哈——”锦瑟闻言，又是一阵尖锐的大笑。</P>

“宋芸......亏你说得出口！宋思行不曾对不起我。那......你呢？宋家呢？”</P>

宋夫人闻言，眯了眯眼，当即了然道：</P>

“你今日来，是为自己？”</P>

“是，也不是。”锦瑟点头，看了看那坐在木椅上的万寿宫主，又摇头，“本教主要为自己正名，也要带他走。”</P>

“只不过......眼下本教主改主意了。”她那猫儿般的眼睛狡黠一笑，冷声道，“宋芸，你来说！说得好，本教主就将你这宋家子孙放了！”</P>

“本教主最恨欺骗。这万寿宫的人，你们想如何，就如何！”</P>

宋夫人面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眼中似有惊涛骇浪涌动。</P>

“不可能！”</P>

让她说，倒不如将她杀了！</P>

“那你可得考虑清楚哟。毕竟......要是宋思行还活着，知道你为了宋家将他的好孙儿奉上，怕是要来与你手足相残吧？”</P>

她的中州话说得极好，若是不看她那深邃眼窝与高挺鼻梁，以及那耀目的金色长发，单论那腔调与辞藻，便是与本地生人无甚差异。只是此时这等言辞，却着实令人心生畏惧。</P>

宋夫人颤抖着双唇，指着她道：“你这妖女，当年没能亲手杀了你，当真是老身之错——”</P>

“没杀了本教主，你很后悔？”</P>

只见锦瑟笑吟吟地看着对方，却将那手中劲力更添几分，顾见春脖颈为之桎梏，呼吸一滞，面色涨红不已。</P>

“唔......”</P>

“等等！”宋夫人知道对方再添几分力气，不待那青年窒息，就要将其颈骨捏断——她确乎有这般实力。于是她急忙喊止对方动作，沉声道，“你说话算数！”</P>

锦瑟颔首，正色道：</P>

“本教主以...李郎之名起誓，如违誓言，叫我俩永生永世不复相见！”</P>

听闻那两个字，宋夫人面上当即沉怒难抑。可眼下却无从发作，她只得僵硬点头。</P>

“好！”</P>

她将杖子在地上一敲，转身环望，只见一众人早已躲至远处，只有那莫三思还挟着那万寿宫主，定在原地。</P>

“夫人......”阿秀有些担忧地望着她。</P>

宋夫人冷笑一声，沉声道：“慌什么？”</P>

“老身乃是宋家之主。天塌下来，有老身扛着！”</P>

“老身只是要讲一桩旧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