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陈桦成为了我们初一年段唯一一个拿到那份意外险保险金的人(两百块钱)。
小舅舅突然说道:“非,给你六毛钱,你下去外面店铺,给我的BB机打个电话。”
我奇怪地问道:“打你BB机干嘛?”
“我这个是中文机,可以留言的,你下去试试。”
“那要留言什么啊?”
小舅舅:“随便,你就说留言回家吃饭。”
你在家里让我出去打电话给你留言叫你回家吃饭?
我小舅舅总有这样无聊的举动。
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是我老爸花99元买的所谓名牌钱包,叫作“劳斯帅特”。
我妈说:“昨天买的钱包,今天就丢在这里。”
我爸:“没钱装呗!”
我也是对自己的一家人很是无语
(1)班突然冒出一个叫邱奇超的人来,家里是在城里开牛杂店的(以前都没有注意过),和刘建丽的关系不错。
有一天刘建丽告诉我邱奇超也喜欢赖茁晰,而且和赖茁晰玩的不错,很可能会在一起,他应该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了。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主动找到邱奇超,开始和他攀关系。
我对他的友谊很是虚假,其实就是想从他的身上套取一些有关赖茁晰的信息,两个人都喜欢赖茁晰,也都清楚对方的想法。
我和他靠近,是为了套取他和赖茁晰的相处方式,以及随时确定赖茁晰是否喜欢他。
而他这么随性地和我走的这么近,还会主动和我说赖茁晰的事情,我就实在想不通了。
我要是一根筋搭错了,那他绝对是两根筋搭错了。
再后来,赖茁晰道周五和周一才能偶尔遇到,而我和邱奇超几乎每天一起上下学。
我给我自己跪了
我想我们两个是这个世界上相处的最好的情敌了
哦,不对,还有一对,那就是李顺和郑亮。
哎,学生时代的我,我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有一天,我拿着照相机的底片对着太阳看,阳光不再刺眼,可以看到冬日太阳的完美轮廓。我高兴地拿给刘建丽,教她这样的方式。
邱奇超也很是好奇,走了过来。
这时候我注意到赖茁晰也在不远处看了过来。
我认真地给邱奇超讲解着。
邱奇超说道:“借我玩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底片跑到赖茁晰面前,教赖茁晰使用方法,两个人亲密的举动
我TM掐死他的心都有。
刘建丽看了一眼赖茁晰和邱奇超,又看了一眼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自从上次为了刘建丽打架之后,我已经很少去拉她的辫子,毕竟她也是会给我提供赖茁晰的信息,不敢轻易去惹她生气。
而我也毫不客气的经常去问她关于赖茁晰的事情,每天都问。
有时候问到她不耐烦了
“她有什么好的?不就白了点,跟得了白血病似的,你脑子有问题吧?”
我被她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话给说蒙了,但是也没有还嘴,而是失落地回自己的教室。
直到有一天,刘建丽告诉我说这几天她心烦的原因。
“我们班那个戴眼镜的矮个子,有神经病,一天到晚在老师面前说我的坏话,我又没有得罪她,特别恶心。”
张宝宝:“那个短头发,弄的跟西瓜头似的?”
刘建丽嫌弃地点了点头。
张宝宝:“那叫林非帮你整整她,林非整人最厉害了。”
刘建丽很兴奋地看着我问道:“真的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张宝宝。又看着刘建丽问道:“你要怎么整她嘛?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这么讨人厌。”
刘建丽高兴地笑道:“她老是在老师面前说我坏话,人品也特别差,班里都没人愿意和她玩的,你可以去问问陈晓滦和陈冰华她们。”
我:“知道了,玩到你满意为止。”
刘建丽露出笑容:“还是我们林非对我好,那就看你的了。”
当晚我就没有下城里住,而是去奶奶家睡觉,为的是第二天能够第一个到学校。
在确定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我拿出了我昨晚买了不干胶,涂在了刘建丽告诉我的椅子上,然后回到教室。
早读课一结束,站在门口的刘建丽就对我充满深意地笑着。
“没效果吗?”我走过去问道。
刘建丽探过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她回去换裤子了。”说完,她便嘻嘻窃笑着。
“还要继续吗?”
刘建丽冲着我使劲点点头。“当然继续啊!你都不知道,她被整,多少人都在开心。”
“其他人我管不了啦!谁让她惹了你呢!”我不屑地说道。
“我们家林非最好了。”
第一节课下课是课间操时间,我故意拖延到所有人都上了大操场,跑到(2)班,将昨天傍晚陈桦帮我抓来的二十几只各种虫子全都倒进了那个人的书包里,然后才跑上操场。
第二节课刚上课,我就听到隔壁班好几个同学的尖叫声。
一下课,刘建丽又站在教室门口冲着我笑。
整人嘛!要么不整,要么就要整到怕,这是我看整蛊专家学来的。
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之前,我叫来了陈桦,张宝宝和张健龙,四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指定的自行车。
张健龙比较高大,爬上了一旁的树上,我和张宝宝以及陈桦将自行车抬起来递给张健龙。
张健龙接过自行车:“有点重,我一个人挂不上去。”
我连忙也爬了上去,给张健龙搭把手,将整辆车架在了树枝上。
就在放学后,大家急急忙忙过来牵车准备回家的时候,那个同学发现自己的车被挂在了树上,自己束手无策,只能在一旁哭泣。
然后就是最后一招。
就在她还在因为拿不到车哭泣的时候,我在随处可见的IC电话亭里拨通了刘建丽给我的电话。“喂,是陈兰家吗?”
“是的,什么事?”
我:“你是陈兰的妈妈吗?”
“是的。”
我:“我是她同学,陈兰出车祸了,现在在第一医院,你赶紧来一趟”
第二天我就听说那个同学请病假没有来上课。
张宝宝:“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给张宝宝竖了根中指:“是你叫我整她的,现在你想当好人?”
刘建丽:“她就是活该,早就应该找个人教训她一顿了。”
老师也找不出到底是谁的所做所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从那天一连串的事件之后,陈兰也不像以往那样张扬,没事就乖乖地躲在角落看书。
陈晓滦问道:“陈兰的事是你干的吧?”
我否定道:“不是啊!怎么了?”
陈晓滦:“(2)班里找不出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去整人的,不要说(2)班,整个年段,甚至整个学校我都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老大,你太高看我了,我要真有那个办法,赖茁晰不早就追到手了。”
陈晓滦:“以前她确实做人不行,做事也有点过分,我也挺讨厌她的。但是自从那几件事之后,就乖了很多,以后别再整她了。”
“老大,我都不认识她,她做人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啊!再说了,那些事之后也没听说还有什么事件发生啊!你管到她那里去干嘛?和她很熟啊?”
“她做人很差,别人都不理她,只有刘建丽性格直一点,和她吵过架。你可以为刘建丽打架,连张连根都不怕,何况是帮她去整人。”陈晓滦转身,边走边说道:“我不想管别人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毕竟我们同窗六年,我还是不希望你有事。”
“知道啦!我不会的啦!”最终,我还是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