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么说，黑毛人的身形顿了顿，说道：“你身为守殿人，说出这等无知的话！没人告诉你么？”

“告诉我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黑毛人说的话，问道。

黑毛人正眼看着我，说道：“你不像杨家的人！”

我本来就是过继到杨家的，我亲生父亲和我养父是表兄弟，二爷爷是我亲生父亲的舅舅。

也就是说，我身上只有部分杨家的血脉，恰好家里养不活我，就过继到二爷爷家里。

这些事，二爷爷从没隐瞒，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面对眼前黑毛人，我说道：“我叫杨东旭，怎么就不是杨家人？你又是怎么判断的！”

“杨家人有杨家人的记号和味道。”黑毛人吸吸鼻子说道，“你身上的味儿不太对啊，但那肉的味道就留在你身上，这是没错的。”

我揉了揉胃部，撕裂的疼痛几乎消失，只是半边身体的黑毛还在，真是膈应人，说道：“这还能闻出来，狗鼻子也没这么灵光啊！你刚才说告诉我什么，守殿人的？”

黑毛人说道：“没什么，既然我守在这里，你就该留在外面，不需要知道什么。说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会说没人告诉我，一会说不需要我知道，多么矛盾的两个态度。还有那守殿人，二爷爷提都没提过。说起肉，我想到小时候二爷爷给我吃的肉，也是吃了那肉，我的力气增大，惹来李镇长请我去第一窟捞尸，从此踏上捞尸的行业。

我默了会儿，揉着头发说道：“听你话里的意思，很了解杨家啊，既然不是死人世界的人，怎的留在这里，死人世界的边界呢，还说什么守着。”

黑毛人默了会，说道，：“我本该留在这里，旁敲侧击的问再多，也要不到想要的答案，黑风马上就过去，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