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把年纪还能跪地求人,陆涯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决定象征性的教几招。
“把大象放进冰箱需要几步?”
他故作神秘的问。
“啊?”
道长一愣。
冰箱是什么鬼啊?
陆涯见二人都很迷茫,便道:
“算了,换一个……已知1+1=2,请证明三维薛定谔方程。”
三围靴钉鳄方成?
“您的意思是,三个人围起来,用靴根定住鳄鱼才能成?”
“……”
陆涯无语。
“算了,再换一个……你们小时候还没修行的时候,杀过老虎吗?”
二人微诧。
“小时候不修行也能杀老虎?”
“能啊!”
陆涯自信满满道:
“你看,老虎扑过来了,我一个滑铲,从他身下滑过,并用刀子把它肚子划开,或者直接原地后仰,把手里的长棍尖头朝上抵住地面,老虎飞扑直接落地戳死。”
道长二人眼神放光,不明觉厉。
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
陆涯继续道:
“至于说杀猴子,就更简单了,你们像我这样抬手,这样一掐,不就掐住那猴脖子了吗?掐住猴脖子它还能动吗?”
道长二人:
“我……”
陆涯:
“你们,学会了吗?”
道长二人也不好意思说没学会,硬着头皮道:
“咳咳,还得练练。”
“去吧。”
“嗯?”
陆涯不耐烦道:
“去练练啊,我要和老婆练练别的项目。”
“……”
道长二人若有所思,却又心有不甘,眼看着好不容易抱上大腿,结果……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如此强悍的大佬,为何会耽于交配这种低级趣味?
二人正犹豫不决,被陆涯一脚横踹,飞到了深渊的另一端……
起码,暂时安全了。
小行星安静下来。
满天碎石,血雾弥漫,倒也是个浪漫的风景。
陆涯也算是个手艺人,可惜并不适合当老师。
不善言传。
身教还行。
这不,刚踹走道长二人,转身就给柳玄夜捏捏身子,犒劳她伟大的革命事业。
“怎么样?神界能拿下吗?”
陆涯倒不是真关心这种琐事,只是手艺人动手之时,总要说点什么调节气氛。
柳玄夜有意克制,气息倒还平静。
“有夫君在,自然能拿下。”
“拿下神界之后呢?”
“自然会相夫教子。”
我信你个鬼!
陆涯故意问:
“神界就是你征途的尽头了吗?”
“不然呢?难道我还会对付夫君吗?”
柳玄夜扭头反问,如画的容颜宛如璀璨星空,照亮了方寸深渊。
陆涯抿了口烈焰红唇,笑道:
“你不是已经在对付我了吗?”
柳玄夜:
“嗯?”
陆涯笑笑。
“你擅长幻术,却用体术对付我。”
柳玄夜幽幽瞄了陆涯一眼,摇了摇头。
“在深渊里做这种事,你不羞么?”
“这叫打野,你不懂。”
……
三日后。
小花园,后山花海。
徐徐山风,艳艳朝霞,在花海中掀起金色的浪花。
铜像上的万千羽翼上,折射出一颗颗斑斓的瞳眸。
美丽极了。
柳玄夜侧身躺在花海里,怀里抱着陆欺天,表情倦懒,媚骨柔弱,泛着微红。
母女睡得很香。
周围的花草却是一片狼藉。
柳玄夜很少休息,但这一次小别胜新婚,三天下来,她真的需要休息片刻了。
实际上,她的本体,此刻在通神柱外壁,和孩子一起,被陆涯抱在怀里吹风。
灵魂蜗居在小花园里栖息。
陆涯站在千羽姬的铜像前。
铜像半身的皮肤已经脱落,另一半身子被苔藓覆盖,看上去古老破败,却又生机盎然。
千羽姬并不是标准的人形,有头有胸,也有和四肢类似的东西,还有无穷细密的羽翼,宛如藤蔓缠腰的触肢,以及那双黑暗空洞的眸子。
铜像并不是特别高大,却给人一种无法理解的强大与美丽,恐怖与幽暗,宛如造物主一般,冰冷高傲,漠视万物,让人本能的臣服于她。
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性冲动!
陆涯在铜像前默默祈祷。
记忆是假的!
游戏是假的!
老子没被日!
伦理大戏在东洋影视里看看就好了,老子可不想沾上一丝一毫!
实际上,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纵使陆涯没有直接证据,很多事情也能猜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克夫禁制就是你的杰作吧?”
陆涯抬头问。
对了,他忘了,千羽姬好像被囚禁了。
于是又说道:
“我老婆暂时醒不来,如果被囚禁了,你就眨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真能感受到了眨眼。
是感受,不是看到!
那千千万万的眼瞳羽翼,在灵魂深处眨眼。
陆涯不禁叹道:
“老婆啊老婆,你真的连自己老妈都没放过啊!”
犹豫良久,陆涯决定进去了。
进入之前,还是蹭了蹭说道:
“鉴于您的身份,我本不应该进去,但是为了证明我们是清白的,我必须进去。”
有理有据,令人性福!
陆涯操起满级神识,强行刺破了铜像外的一层幻术结界,进入了铜像的幻境中。
这里是一片无垠虚空。
广袤虚无,毫无生机。
千羽姬就这样躺在虚空之中。
虚空里没有方向,说躺不合适,就是身姿舒展的立在虚空中。
双眸紧闭。
仔细看,与铜像无异,与陆涯在掌宫圣女的记忆中看到的千羽姬,也并无二致。
无穷细密的羽翼,宛如藤蔓缠腰的触肢,空洞的眸子里,恐怖与幽暗,宛如造物主一般,冰冷高傲,漠视万物。
美丽只是虚妄,这是纯粹的魔!
性魅力,只是一种高明的幻术!
万幸陆涯处在贤者模式,否则真的扛不住这种迷幻与深入骨髓的性冲动。
空洞的双眸突然闪烁一丝红光。
“你是谁?”
不认识自己……
陆涯松了口气。
“如果你创造了柳玄夜,算是她的母亲,那么我就是你的女婿。
“那位松鸣是你的弟子吗?你们的某些气质很相似。”
“我跟他不熟。”
“你强的过分了!”
“何出此言?”
“克夫禁制并非是我所刻印,而是天道法则,我只是把它从别人身上转移到了玄夜的身上,而你,直接碾压了天道。”
“从何人身上?”
“你明白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