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香还发现一件事,寒霜小姐时常望着一个很精致的粉色荷包发呆,荷包上还绣着个字“泽”,倒是和慕夕泽的泽是同一个字呢。
这天寒霜正看着荷包发呆,叶凝香再也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何总看着这荷包,莫不是在睹物思人吗!”
寒霜回过神,略微笑了笑说,“我很久都没见过他了,他是离国人,我与他也不过几面之缘,却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这个荷包是他送我的唯一的礼物,是他一个很重要的亲人为他做的,可是距离上次我们见面已经过了将近两年,我也就只能看看这荷包排遣排遣这心中的思念了。”
寒霜这话说得有些伤感,叶凝香心想这寒霜已然身处这烟花柳巷之地为何还要如此痴情,为了个男人日日相思,夜夜愁苦,实在不值。男人嘛,虽不会都如慕夕泽一般心狠手辣,但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令叶凝香想不到的是寒霜竟然突然转移了话题,而讨论的主要对象竟然是自己,“你是不是不想待在这里,想快点逃离这烟花柳巷之地?”
叶凝香被问得不知该怎么答好,说实话吧,又怕她与刘妈妈说,自己恐怕会落入更为艰难的境地,不说实话吧,万一人家有能帮到自己的法子,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寒霜似乎看出叶凝香的为难,继续说道:“明日我会到集市上买些胭脂水粉,到时我会带着你一起去,你带上些钱财,自己跑了便是。”
“小姐,那你怎么办?我会连累你的!”叶凝香担忧地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刘妈妈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也还没重要到要我受苦受难也要相救的程度。不过这大瑞不比大离,往后你自己一个人在大瑞生存凡事都要更加谨慎小心些!”
寒霜说的话虽然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可是叶凝香觉得寒霜是真真正正关心自己,于是内心充满了对寒霜的感激。
第二日,叶凝香大摇大摆地“逃”出了醉生梦死楼,不过身处这大瑞都城郢都,叶凝香觉得一切都太过陌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去。
不过这郢都人还真是热情好客,叶凝香很容易就寻到个人,这人自称家中养了驾马车,专门拉离瑞两国间往返的客人。叶凝香见这人面相敦厚,穿着件很朴实的粗布衫,就像邻家叔叔一样和蔼可亲,也就信了他。
不过自己就是这么倒霉,马车刚出城门,在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实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小姑娘,你这布口袋里装的都是银子吧,只要你把这银子都给我,我就饶你性命,否则,”那人面露凶光,从车下掏出一把铮亮的长刀,阴险地笑道:“别怪我的刀不长眼睛!”
于是叶凝香很顺从地把寒霜赠予的银两一个子儿不差地给了那个“老实人”,自己则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个穷光蛋。
好饿啊,叶凝香疲惫地在郢都的街头上晃荡,因为自己一个人从荒郊野外走回郢都,再加上这些天没能好好梳洗,现在的叶凝香看起来活脱脱地像个小乞丐。
包子,刚出笼的大包子,肉馅的,还有膻味,牛肉馅的无疑了,叶凝香一边心想着,一边咽了口唾沫。老板生意这么好偷一个不会被发现的,就偷一个,虽然没练过,但是叶凝香觉得自己手应该够快,不会被抓住的。
于是叶凝香壮着胆子伸出罪恶的小手掏上一个包子拿起就跑,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那老板当真眼神儿就那么好使,叶凝香听着后面大喊:“抓小偷啦,小乞丐偷包子啦!”
叶凝香甚是慌乱,跑得也更快了,奈何路的拐角处竟突然冲出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那车夫扯着嗓子喊:“快让开!”然后使劲勒住缰绳。叶凝香这才反应过来,不过跑得太快,突然刹车,自己也摔了个大跟头。
“你这小孩儿,走路不长眼睛啊!”那车夫怒气冲天道。
“老李啊,别那么大火气,当心吓到了孩子!”马车内传来极富磁性的声音,和慕夕泽一样都是那种听了都会耳朵怀孕的声音。只见马车内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白衣大概二十岁左右的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