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槐抱着手臂站在月光中,面上没有一丝感情。</P>
“有什么区别?”</P>
“这不道德。”</P>
长久以来形成的道德观。让于婉月无法同于槐的观点。</P>
“呵。婉月你不记得父亲和爷爷说的话?道德和法律不过是规范普通人的玩意。有了这些才让我们社会形成秩序。但我们掌握了权利,我们就不需要再遵循这些条条框框。”</P>
于槐对道德嗤之以鼻。</P>
“哥?!”</P>
于婉月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哥哥。</P>
她以往只知道哥哥是对她最好的人,即使父母也比不上。可</P>
现如今听到哥哥这一句话,她才意识到原来她的哥哥是这样一个人。</P>
“婉月,我们两个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小城你不清楚?”</P>
“因为...我们没能争得过大伯一家。”</P>
“我们爸妈为什么去世?”</P>
“因为生病。”</P>
“你信?”</P>
于婉月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于槐:</P>
“哥,你...你意思是是大伯?”</P>
“是,是大伯我虽然没有掌握证据,但我知道是他。”</P>
“可爸是他亲弟弟!”</P>
“所以我说有了权利,道德是什么?你看大伯有了权利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你再看看我们被赶来这偏远县城。”</P>
于槐的内心已经被教育和仇恨扭曲了思想。</P>
他以前一向对爷爷和父亲的教导嗤之以鼻。可他的大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P>
原来人有了权力真的可以不用顾念道德。</P>
他的好大伯随意给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安上一点莫须有的罪名,让那些人跌落泥潭。而他的好大伯还是越爬越高,很多人害怕他。</P>
于婉月渐渐被说服。</P>
或者说不是被说服,而是长久以来在家里形成的这种观念被唤醒,压倒了她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另一段遵守道德与法律的记忆。</P>
于婉月这些年来一直断断续续做一个梦梦里是一个人的发家史。</P>
这个人正是陈成才。</P>
在她的梦里,陈成才早年丧妻,有两个儿子。</P>
所以当她知道她要跟着于槐来到察哈县的时候,她没有像于槐一样涌起从大城市到小县城的不甘与愤怒,而是开心。</P>
她想她终于可以见见梦中的人。</P>
她成了陈成才的同事。</P>
这并非是故意安排,而是陈成才所在的采购部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没能补充上人,于婉月来到这完全是这里缺人。</P>
于婉月却异常开心,她觉得他跟陈成才有一种莫名的缘分。</P>
可渐渐的她发现事情不对。</P>
陈成才这个时候还在村里种地,现在却在城里当工人。</P>
更让她感到疑惑的是,陈成才的妻子没有去世,还多了一对龙凤胎。</P>
最让她恐慌的是陈成才的妻子陈秀菊斯文有礼,还成了煤矿的工人!</P>
于婉月不明白事情到底哪里不对劲。</P>
可她哥说的对,不管哪里不对劲,她既然知道以后的结果,那么她一定要抓住陈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