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布下守宫阵法,派了百个精锐士兵守着凤和宫。
布置好孩子的一切,司徒森便告病,称旧伤复发,托付朝堂给北平王,左相江淮,右相蔡正伟共同副理。
他则是带着亲兵,连夜赶往陆洲。
当然,宁浅予几人是最先从锦都离开的,又连夜赶路。
他们也是最早抵达陆洲的。
陆洲地理位置偏南,气候潮湿,哪怕是七月份,依旧是潮气极重。
宁浅予从未去过陆洲,这样的天气,她也从未经历过,加上生完孩子,身体各方面还没恢复,正是虚弱的时候。
到了陆洲境内的镇子上,她身上就抵不过潮气,起了一身的红疹子,难受倒是不顶难受,只是瞧着甚至吓人。
好不容易到了陆洲,还没落脚,身上早就起满了。
“这是怎么了?”梁玉压根没往敏症方面想,瞧着宁浅予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臂。
“我们一路上,好像没吃什么不好的东西。”
宁浅予心里门清这疹子是怎么回事,但瞧着梁玉并未看出门道,于是故作痛苦的道:“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产后虚弱导致的?”梁玉再度猜测道。
莲蓉也皱着眉:“可能是在农户家歇息的时候,沾了跳蚤,过几日若是还不好,去给你请个郎中来。”
“现在先去找家客栈歇息着,等主子到了再说。”
宁浅予表情故意装作痛楚的模样,道:“也好,我好几日都没睡好觉,找个上好的客栈落脚吧。”
“左右你们也不能让我一来就放血。”
莲蓉叫死士守着宁浅予,她则是和梁玉去找客栈。
刚离开马车,莲蓉就将梁玉拉到一旁:“你不要以为一路上袒护宁浅予我瞧不出来。”
“说,她这疹子究竟是怎么了?”
“我真不知道。”梁玉讪讪的道:“我表面上瞧着是要帮她,但是你也知道。”
“我怎么可能帮你们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人,这不是帮你们稳住她的吗?”
“最好是这样。”莲蓉的语气中满是警告:“你是主上的妹妹,却不是亲妹子。”
“主上布局多时,就是为了这玉玑子宝藏,若是你坏了事,他照样不会轻饶你的!”
“是,我知道。”梁玉低声道:“只是中衡是怎么回事,这都好几天过去,咱们也留了口信,怎么还没回来。”
说起中衡,梁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我也在想,保不齐他们是被抓住了。”
“看来,咱们必须通知主上,免得司徒森有所察觉,跟着我们来陆洲。”
第二批到达陆洲的,是卓宇和安乐。
宁浅予的马车到达陆洲之后,紧紧隔了一日多,两人前后脚到了陆洲。
这两人都是不肯委屈自己的主儿,一去陆洲,就住进陆洲最好的客栈。
很巧的是,和宁浅予在一间客栈。
不过这间叫福满楼的客栈极大,一二层都是吃饭的酒楼,三四五层是住宿的。
而且五楼是贵宾层,早就被先到的莲蓉几人包了下来。
安乐和卓宇都住在四楼,还很巧的就在隔壁。
司徒森是第三个到陆洲的,只不过比安乐卓宇晚了半日。
他到已经是天黑了。
鱼跃跟着司徒森一路紧赶慢赶,累的够呛:“主子,这陆洲地大,咱们怎么知道娘娘在哪里?”
“在外边,叫夫人。”司徒森眉头一挑,坐在马上瞧着陆洲的灯火。
“她在青州,曾经对着客栈的人说,她什么都喜欢最好的,咱们去这最好的客栈,应该能找到她。”
就这样,司徒森也住进了福满楼客栈。
不过他和卓宇安乐的屋子,一个在最南边,两个在最北边。
宁浅予已经到了三日,并没见到传说中的梁言。
梁玉和莲蓉不能擅自行动,所以什么都由着宁浅予。
她索性什么也不管,吃了睡,睡了吃,好好的养精蓄锐,三日还真恢复了不少元气。
只不过她身上的疹子却半点也没好,反而有增加的趋势。
吃了晚膳,宁浅予还不想直接睡下,便坐在桌子前看身上的疹子。
梁玉和她住在一间房,便于看着她。
见到她在看疹子,也跟着坐过来:“医仙,这疹子不痛吗?”
宁浅予眼珠子一转,皱着眉道:“痛倒是不痛,但是从前天开始很痒,这两日,痒的感觉越是强烈。”
“尤其是现在,你瞧瞧,是不是疹子增多了?”
“可是昨儿大夫不是来给你开药了?”梁玉低声道:“我和大夫诊断的结论一样。”
“你这应该是水土不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