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没看出个什么头绪来。
这十几本书,真就像是普通花匠的书一样,记载的尽是些种花草的法子。
她的直觉还是不对。
故而她认为,是之前几次都翻的潦草,并没细读的缘故,便一本本的摘出来,好好的研究。
今日早膳后,她照例歪在软塌上看出,立夏就通报裴珮来了。
“叫进来吧。”宁浅予将书随意的搁在桌上,道。
一进门,裴珮便惊呼道:“浅予,之前的王府我瞧着都够好了,现在的凤和宫更是金碧辉煌啊!”
宁浅予笑眯眯的道:“赶紧坐下吧,你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
裴珮撇撇嘴,脸上只差写着不屑两个字了。
她这表情,宁浅予知道,她要说的,定是和裴青梅有关。
果然,裴珮下一句就是:“太行太后召见母亲,母亲想让我也在太皇太后面前混个熟脸,今后赐婚也能分我一杯羹。”
“这不是一大早就将我从被子里挖出来,非要一道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哪里知道热脸贴了冷屁股,太皇太后召见母亲,是问关于裴青梅的事情,眼角都不带看我的。”
“我呆在那儿,就是个人肉背景,全然无趣,还得时刻注意言行举止,拘的慌,想着一个多月没见你,过来瞧一眼。”
裴珮一边说,一边坐下了。
立夏上前斟茶,一边低声道:“裴小姐和皇后娘娘是闺中密友,亲近的很,之前主子是王妃,您说话随意点没事。”
“但眼下主子成了皇后,您这叫法,让旁人听去了,只怕是又要大做文章了。”
“您啊,为了您自己和皇后,该注意些礼节,即便是您不喜。”
裴珮这才反应过来,吐吐舌头,道:“之前叫习惯了,总是改不掉,今后一定注意。”
宁浅予清楚裴珮的性子,是个没心没肺,不拘小节的,哪能计较。
但是她害怕发生之前茯苓的事情重演。
在太皇太后面前的那次,要不是司徒森到的及时,保不齐太皇太后要怎么整治茯苓出气。
她缓缓喝了一口茶,道:“立夏说的是,我这宫里,指不定就有人瞧着,和从前的王府不一样,不能随性而为。”
“唉。”裴珮听着,叹了一口气,道:“人人都说皇后母仪天下,乃是所有女人中最好的,人人都羡慕。”
“今日听你说起,我怎么觉得你和坐大狱似的,说话都得注意。”
坐大狱。
宁浅予被这形容抖得哈哈大笑,惊得怀中安睡的芦花猫都抬起头,不悦的盯着主人。
笑过之后,宁浅予低声道:“别说,你这形容,还真是挺贴切的。”
“话说回来,我在宫里闷的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你今儿来的正好,陪我一日,晚上在回去。”
裴珮左右无事,便在凤和宫陪着她。
两人说了会话,宁浅予有些乏累,小憩了一会。
这空里,一向不喜欢读书的裴珮,竟然被桌上翻开的书给吸引过去了。
她翻了几页,回头看了眼闭着眼的宁浅予,朝玲珑诧异低声道:“看不出来,你家主子,还喜欢研究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