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被押走之后,皇上寝宫之中,总算是安静了许多。
姜思雨带头闹着的嫔妃,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不约而同的,也都选择了沉默。
整个屋子,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似的。
司徒森周身都是寒意,像是夏日摆在屋子里降温用的的冰盆一般,让人不靠近,都能察觉他身上的冰冷。
他如光如炬,扫了一圈众人,道:“怎么样,都满意了吗?”
没人敢回答他的话。
好一会,姜思雨才冷笑,阴阳怪气道:“贤荣亲王这说的叫什么话,说起满意的话,还远远的不够。”
“今日宁浅予下狱,是有关皇上的病情,怀疑她是那始作俑者,必须下狱,并非我们逼着她去大牢。”
“若论起满意,一定要事情水落石出,才叫做满意!”
“好。”司徒森冰冷的眼神,再度的扫了一圈众人,才道:“事情一定会让大家满意为止。”
“但,今日所有的人,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全部,要对着今日被你们逼迫,本王的王妃道歉!”
说完这句话,司徒森回头,沉声对着海公公和德声道:“今日王妃前来看诊,却被逼着下狱。”
“皇上的龙体为重,本王不相信任何人,不准任何人靠近皇上,若是有人擅自违逆,直接按照谋反处置!”
话音刚落,司徒云就提出了质疑:“凭什么?父皇病重垂危,你却不让任何人靠近,这是什么道理?”
“再说,难道除了你之外,我们都不是父皇的儿子?我们来看父皇,难道也不被允许?”
司徒森睨向司徒云,带着些许冷笑:“哼,凭什么?凭本王是皇上亲口下令封的皇储,凭本王,是北云的战神!”
威风凛凛,气势十足,像是泰山压顶一般,叫人喘不上气,全然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这句话说完,司徒森再度看了眼其他几个没开口,却也是想说,为不敢说的模样的皇子。
他再度淡淡的开口,道:“见父皇可以,但,必须本王在侧的时候,说个不好听的,本王是皇储,完全没有谋逆的心思。”
“但难保,这中间有人蓄意栽赃陷害本王的王妃,存着借此事,将本王拉下马,从而获利的坏心!”
众人你瞧着我一眼,我看看你,谁也没再接着说话。
司徒森长腿一迈,道:“今日你们看也看了,都散去。”
语气里是无边的嘲讽:“在圣躬违和的情况下,能在龙榻前如此胡搅蛮缠,大肆喧哗,仪态全无,全然没有半点皇妃皇子该有的尊贵。”
“若是父皇清醒着,只怕也要生生气的晕过去!他是不会想看到你们的。”
说完,转向海公公:“父皇的身子,给你照顾是信任你,切莫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是。”海公公面对司徒森锐利如鹰的眼神,心虚的低下头,顺从道。
众人知道,将宁浅予弄下狱之后,司徒森已然是疯狂边缘的雄狮猛虎,谁也不敢再度去刺激他。
故而,在他说话这席话,全部顺从的离开,顺坡下驴,谁也没再多言。
刚才还人挤人的前殿,一下子空荡荡的,只剩司徒森和伺候皇上的人。
司徒森转眼再度瞧了海公公一眼,也随着人朝外走去。
眼下,他是万万不敢接着耽搁,必须将宁浅予下狱之前说的事情,尽快去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