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看了眼掌柜的,道:“你在外边是不是听着什么话了?”
掌柜的脸色微变,道:“听不听见的,外边说的都是实话!王妃,小的一直伴着诚医馆,现在做大了,是不是就不中用了?”
宁浅予知道,掌柜是竹公子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司徒森的人。
司徒森的人都是训练有素,掌柜的不可能忽然之间这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最近听了不少的话,都是和他刚才说的差不多。
这样一想,宁浅予心里一沉。
能让掌柜的心里都开始生了疑问,只怕是里面的大夫也不好。
人心,向来是最难测的东西。
不损害自己的利益还好,一旦心里的一点欲念被人抓住做文章,谁也逃不掉陷阱。
有人眼红诚医馆,要对诚医馆动手,用挑拨离间这一招是最狠毒最阴险的!
她顿了顿,道:“掌柜的,我也不问你听到了什么,我只问你,有些话,从哪里听来的?”
掌柜的本来还负气,准备多说几句,但是瞧见宁浅予阴沉的脸色,他动了动嘴皮子,道:“来看病的人……”
“是不是经常有人当着你的面说?”宁浅予紧接着问道。
“是。”掌柜的低下头,道:“我日日在诚医馆守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好了,我知道了。”宁浅予接着道:“唐大夫没按照你的话来,你以为他是不尊重你,其实你或许是忽略了,他做的决定都是为诚医馆好。”
“打个比方来说,裁缝铺子要改,如果按照你的,只将二楼腾出来做药材仓库,一楼给人休息。”
“若是有人图谋不轨,想在药材上做手脚,从一楼直接上去,是不是防不胜防?”
掌柜的顿了顿,低下头,道:“是……”
宁浅予轻笑了一声,道:“这就对了,唐大夫是我从德敏堂挖过来的人,他的人品,断不会做这些有损体面的事情。”
“倒是掌柜的你,别被有心人牵住了鼻子走。”
“要是一个两个人这样说说,倒是罢了,可眼下,日日有人说。”掌柜的满是委屈。
“小的还是隐忍,要是换做常人,别说是心里扎了根刺,只怕是生了荆棘出来!”
唐兴叹了口气,颇有些心冷的架势:“掌柜的,我从未说过那样的话,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过你要是信那些人,我不在诚医馆就是了。”
“够了。”宁浅予冷声道:“这件事,分明是有人在捣鬼,偏生掌柜的上了当。”
“嗯?”两人皆是一愣:“王妃说什么?”
“有人眼红诚医馆,意图将我们搅散。”宁浅予眼睛微眯,道:“一两人敢不避着掌柜的就瞎说,但人一多,适得其反。”
唐兴也反应过来,道:“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挑起我和掌柜的矛盾?”
“是。”宁浅予神色微暗:“这怕是最初,后边肯定还有招式接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