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早就该死。”宁浅予好不掩饰自己的恨意:“七贤王此番,也不可能是被卿凤国的人杀的。”
这理由毫无破绽,可她没说出口的是,司徒逸前世坐下的孽债,已经够他死千万次了。
更不消说今生,他那些个暗戳戳的勾当。
柳梧捏紧了药包,道:“无毒不丈夫,你这一招,也是我想了很久的。”
“不过,你能保证这药,他不会察觉?”
“不会。”宁浅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些东西之外,柳侧妃还要做一下东西。”
宁浅予从窗户口处,朝柳梧走进了几步,俯身在柳梧的耳边,轻轻说了很多话。
柳梧不住的点头,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
两人将事情商量好,又坐下若无其事的喝茶,等着裴珮和赵恩将衣料选完了,才一道离去。
回到府上,又有消息传了回来。
司徒逸扣着黄志刚的家眷,逼迫他现身。
眼下过去一个月,丝毫不见黄志刚的踪迹,司徒逸那边,知道不给点颜色,黄志刚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所以,他们杀了黄志刚的大夫人,尸身就在东门菜场外边行刑的位置。
给出的由头,是黄志刚的夫人勾结,帮着贪官黄志刚逃跑。
这样血腥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宁浅予听到后,佩服黄志刚这条汉子,事到如今,还不现身。
佩服之余,又有些不屑。
司徒逸的这手段,是想逼迫,却是适得其反,只怕他越是这样丧心病狂,黄志刚越想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晚上,宁浅予照例是不能安眠,熄灯之后,总是睡不着。
守夜的是茯苓。
鱼跃随着司徒逸音讯全无,连骨灰都没留下,茯苓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的痛苦,并不会比宁浅予少。
宁浅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直到夜过了一半,想喝点安神的茶水。
她走到外间,瞧见茯苓睡的正好,便也没打扰,穿好衣裳,自己去了后院,想自己做,顺便加一些安神药材进去。
到了晚上,下人都歇息好了,只留下几个守夜的人。
月色很好,隐在一层薄雾后边,照的大地上,都像是披了层薄纱。
这样的景色,倒是徒添了人心里的挂念,还有回忆。
宁浅予心里不爽利,不由得改了方向,漫步走向后花园。
她忽然很想看看司徒森给她种下的花。
后花园在五福晋送花之后,就被下令不准靠近,所以一直荒废着。
宁浅予开没走进后花园,就瞧见不远处的假山边上,有一团隐隐的光。
她心下有些狐疑,将手中的灯笼灭了,就着朦胧的月色,轻手轻脚的朝那边靠近。
进去了,才瞧见假山边上的草丛中,还蹲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很瘦小,宁浅予一开始,才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