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的眼神凌厉起来：“五王爷，说吧，为什么要害皇上？”

“一株草而已，能说明害了皇上？”五王爷心中一转，已经抬起头，道：“七贤王，你这样破案，未免太草率了！”

“要是哀家能证明呢！”他们的身后，忽然想起太后威严的声音。

宁浅予和司徒森赶紧迎上去：“见过太后。”

太后微微的抬手，那手都因为激动，颤抖无比。

司徒森抬眸，道：“皇祖母，天牢污秽，您身子金贵，怎么能来这样腌臜的地方，要是想审问五王爷，告知一声，孙儿给您带过去。”

“哀家要亲眼来看看，那贱人生出来的种，究竟有多恶毒，是不是和那贱人一样！”太后手下的拐杖，敲击在地上，当当作响。

她伸手接过婢子手中的东西，狠狠的摔在五王爷的面前：“这东西，是哀家当年赏赐给那贱人的，为何，他们会在品美人那毒妇宫中搜出来？”

“你为了报复哀家，竟然敢对皇上不利，还用这东西，收买毒妇，你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和你的卑贱母妃，如出一辙！”

这话，无疑是将五王爷积压多年的怨气，给全部激起来了。

五王爷捡起被掼在地上，碎成两半的玉如意坠子，狠狠的盯着太后，似要扑上去将之撕成碎片一样。

“这样看着哀家做什么？品美人已经招供了！”太后迎着五王爷的眼睛，道：“你这神情，和贱人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贱人？”五王爷终于忍不住了，他冷笑了一声：“太后，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太后眼睛微眯，被扶着坐在椅子上，冷笑道：“哀家能忘记什么东西？”

“哼。”五王爷冷笑一声。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五王爷已经不打算周旋了。

他不屑的道：“你口口声声称呼我母妃为贱人，你呢，你又是什么？”

“母妃虽被皇上宠幸，但是她勤勉恭敬，丝毫不敢忘了你的恩德，晨昏定省，除了皇后那一份，也不忘记你。”

“但是你，嫉妒打压，最后弄死母妃，不正是因为她发现，你利用先帝的一个嫔妃的手，害死了董贵妃的五皇子！”

太后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发晕，支撑不住，朝后退了两步。

司徒森眼疾手快的扶住太后，担忧道：“皇祖母……”

太后站定后，狠戾的盯着五王爷：“谁跟你说的这件事？”

“被我说准了吧。”五王爷没回答太后的话，而是道：“你以为能瞒天过海？”

“母妃伺候你多年，深知你的心性，在她发现端倪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她将证据保存起来交给了我。”

“我本想去父皇面前揭穿你，没想到，父皇却陡然病重，最后西去。”

说到这，五王爷讥讽道：“尊贵的北云太后，先皇，真的是病死的？”

太后身子，又晃了晃。

她死死捏住心腹丫鬟桂枝的手，道：“你这下贱坯子生出来的孽障，又要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你怕了？”五王爷哈哈大笑起来，像是个疯子：“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事？”

太后冷声道：“哀家没做过的事情，哀家怕什么？”

“父皇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子一直康健，怎么会无端的病逝？”五王爷也跟着冷笑道：“太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以为之前的人都死了，就没人知道你的斑斑劣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