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跪下,不住的叩首。
也是他想搏一把,才造成眼下这样困顿的局面。
炼狱……太医院首想到这两个字,心如死灰。
要是换成旁人,许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司徒森……
宁浅予瞧了其他太医一眼,不住地摇头,话里话外都是失望:“连本王妃如此简单的病都诊不出来,难怪之前把皇上的蛊毒,当做体虚来治。”
“本王妃的命是小,这皇上的病,可是大病,你们说,皇上要是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要故意害他,会不会铲平太医院?”
太医们互相看着,脸上皆是惶恐,一致的跪下,道:“贤王妃,如此重大的罪名,臣等不敢背负!”
“不敢?”宁浅予的视线,在几个当中巡视着,最后,落在瑟瑟发抖的太医院首身上。
“那你们倒是说说,究竟是谁,主理皇上的病?”
“是太医院首!”众太医异口同声道。
其中一个太医还补充道:“除了太医院首,我们其他人,没有资格主理皇上的病症。”
“太医院首。”宁浅予意味声长的重复了一遍,声音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太医院首跪着的身子,剧烈一颤,接着颤声道:“王妃,微臣,不,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不知道?”宁浅予反问了一声:“既然不知道,那本王妃和你慢慢的说来。”
“皇上中了蛊毒,日益渐重,短期内,是和体虚的症状,有六七分相似,但是若是用心细瞧,定能发现异样。“
“你们太医院这样多人,怎么会一个人都没发现,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意图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瞒天过海。”
太医院首一直匍匐在地,半个字也不敢接茬。
听到她的话,虽然心中一阵阵的发紧,却也不得不抬起头分辩道:“贤王妃,您这话里话外,尽是指责微臣,试问您有证据吗?”
“谋害天子的罪名,微臣可担待不起。”
宁浅予瞧着他的样子,怒极反笑:“证据?你是太医院首,原以为你处理事情,会谨慎的很,哪知道,你在一味药上,出了岔子。”
“药?”不曾抬头的太医院首,现在不得不抬起头,紧紧盯着宁浅予,紧张道:“什么药?”
宁浅予最佳微勾,道:“你忘了姜萤草。”
太医院首眼睛猛地瞪大,嘴里下意识的道:“不,不可能啊,姜萤草……”
说到这,他又一次的停住,宁浅予是神医,他不敢再说什么,在能人面前,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宁浅予看着他猛然顿住,道:“不敢接着说了?”
太医院首的身子抖若筛糠,其他几个太医,也是不甚懂。
只有一个太医,狐疑道:“姜萤草?”
“是。”宁浅予最佳上扬:“你听过这东西?”
“姜萤草虽说能增加气血,可是和皇上的症状,完全对不上号。”那太医接着道。
“按照太医院首的话来说,皇上是劳累过度,操心郁结后导致实实在在的虚,姜萤草是对其症的。”
“可皇上的体质不像是真虚,到像是假虚之症,这二者,根本对不上号啊,虽然两种症状听上去都是虚,但要是假虚,用了姜萤草,会适得其反啊。”
“若王妃说的是真的,那太医院首,岂不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