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抱着,的确是比自己走路舒服多了。
宁浅予索性将头埋在司徒森的胸前,由着他将自己抱到马车上。
刚坐进马车,宁浅予就察觉出不对劲来:“刚才南崇进去,竟然问起衣裳的事情,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即使进了马车,司徒森还是牵着宁浅予的手,他点了点头,道:“家玉公主和宁以菲二人,说见到南音起身时候,你故意摆弄了裙摆。”
“故意?”宁浅予冷笑道:“刚才急着救南音,没和家玉公主辩驳,她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我是摆弄了裙摆,但那是因为宁以菲手中的茶,眼看着就要泼在我的裙子上。”
“嗯?”司徒森音调上扬,表示疑问。
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和北平王说话,并没瞧见事情的起因经过。
“在南音过来和我说话的时候,家玉忽然来说些莫名奇妙的话,惹得南音羞愤不已,准备离开,坐在我身后的宁以菲,忽然端起水杯,水杯一滑,差一点倾倒,我怕她将水洒在我身上,便将裙子收了收,谁知道她那是个假动作。”宁浅予说着,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她神色微变,道:“着了道了。”
司徒森却是气定神闲道:“一开始,家玉说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派鱼跃前去查证了,今日你穿的裙子,还有她们笃定南音会靠近你,会不会太过于巧合一些?”
“相比之下,我倒是不觉得是巧合,或许,她们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拿南音的肚子做文章,没想到,我却是穿了这样的裙子,给她们行了方便。”宁浅予冷哼一声:“还真是防不胜防。”
“有动作是好事,说明她们已经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就会有破绽。”司徒森也笑了一声:“刚才,那南音究竟有没有踩到你的裙子?”
“没有。”宁浅予将浅玉白的裙摆稍微拨了拨,道:“宁以菲的动作,让我生了警惕,所以将裙摆拨正,若是南音真的踩到,该是有脚印不说,我也该有感觉的。”
“那就好查了,父皇对这件事情,也很重视,两边的人查起来,想必很快有结果。”司徒森的手收紧了些:“现在,我的王妃累了,要先回府好好的休息,剩下的事情,为夫来搞定。”
宁浅予也真是照着司徒森的话,回去洗漱一番,就睡觉了。
这些时日,司徒森倒是形成了习惯,每晚都是宿在碧荷苑的主卧室,宁浅予也习惯每晚入睡时候的温暖怀抱,今日入睡前,竟然还下意识的留出一个空给司徒森。
不过今晚,司徒森没有睡在府中,而是悄默默的潜入了北平王府的地牢。
北平王现在性子相比从前,温和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小世子的到来,还是年岁渐老的缘故,现在基本不会关人在地牢,但是对地牢的看守,还是一如以往的严格。
进入地牢只有一条道,但是却守着好一些侍卫。
还真是不好动手,好不容易挨到几人换班的时候,司徒森找到空子,将几人打晕,潜了进去。
地牢昏暗,散发着一股子霉味,但是按照宁浅予的形容,司徒森找遍了地牢,也没瞧见她说的神秘人,地牢只有几只老鼠,窜来窜去。
既然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还会放这样多的侍卫把守,真是奇怪,司徒森默默的在北平王府,逛了一大转,也没瞧见什么人,只能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