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刚开始呢!
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也有不少人,认为只是意外,贤王妃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更多的,还是恶意。
宴会上议论纷纷,南崇却是完全沉默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议论的人见多,皇上才想起什么似的,道:“南四皇子,南音公主既然危险,你还是先去吧。”
皇上也不是有意让人出这样多的议论,他不下令,南崇就算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也不能离开,本意,是想给南崇一个下马威,对于他悄然潜伏在锦都大几个月的行为,进行无声的警告。
司徒森全程紧绷着脸坐着,眼神在皇上身上停留许久,才再度看向宁以菲和家玉二人。
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他转身,朝身后的鱼跃招了招手,鱼跃俯身,司徒森在他耳边耳语一番,鱼跃悄无声息的退出宴会,朝外边走去。
南崇得了令,朝皇上谢恩,才随着婢子去潇湘馆。
宁浅予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前来,便隐隐猜到,前边肯定发生什么事情了,南音的情况危急,她不得不拿银针,封住南音的穴道。
裴珮看着,很是着急:“南音流了这样多的血,脸色都是苍白的,不会有事吧。”
“暂时没有。”宁浅予看了眼门口,道:“南崇再不出现做决定,只怕就有了!”
好在话音刚落,南崇就出现在门口。
他深深看了眼宁浅予,才看向脸色异常惨白的南音,道:“贤王妃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南音的情况很不好,摔下去是肚子着地,这会子已经昏迷,要是想将孩子生下来,就必须强行将南音弄醒,再用参汤吊着气,使用催生的药,迫使胎儿出来。”宁浅予一口气说完,没给南崇说话的机会,紧跟着道:“这样做的危险,是南音气血耗尽而亡。”
南崇抬头,目光有些阴沉:“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胎儿已经足月,别的法子……只有破腹取子……”宁浅予顿了顿:“破腹的危险更大,后期感染的可能非常高,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都有危险。”南崇的声音低下去,很难做出抉择。
宁浅予沉重的点点头:“南音摔下来,是肚子先着地,现在……说实话,根本摸不到胎儿的动静,只怕……”
南崇的脸,颇为难看。
胎儿没了就是没了,虽说南音自己偷着和金峰举办了简陋的婚礼,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金峰已经死了,孩子留着也是牵绊,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南音的身子。
“你要是接着沉默,只怕南音撑不下去了。”宁浅予看他不言不语,催促了一句。
“按照第一种法子吧。”南崇狠了狠心,道。
“好。”宁浅予赶紧回头,吩咐人去准备东西。
南崇还坐在床前,看着南音,一动不动。
宁浅予上前道:“南四皇子还是先出去吧,我要施针了。”
南崇这才缓缓起身,目光也不在南音身上,而是死死看着宁浅予,忽然面带诡异道:“你今日的衣裳,倒是好看,刚才他们话里话外,都说你是故意甩了裙子,导致南音摔倒,有这回事吗?”